“让开。”我没心情跟他纠缠。
“你知道在别人眼里你是什么吗？”他拦住我：“一个为了钱什么都能做的廉价劳动力！林晚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呀！”
我深吸一口气：“陈言，我没偷没抢，靠自己的劳动赚钱，有什么问题吗？你凭什么站在道德高地上指责我？”
“劳动？”他冷笑，“你管这叫劳动？舔那些有钱人的脚丫子也叫劳动？”
我气得发抖，正要反驳。
他突然一把抢过我手中的信封，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撕拉一声。
信封被撕成两半！
红色的钞票像秋天的落叶一样纷纷扬扬洒落一地。
“看看你宝贝的东西！”
陈言怒吼：“这就是你跪着舔来的东西！为了这些纸，你把自己活成什么样子了？你的尊严呢？就他妈值这点钱！”
我呆立在原地，看着满地的钞票，脑子一片空白。
他吼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耳膜。
“尊严”这个词，被他用尽力气嘶吼出来。
带着一种毁灭性的力量，砸在这片被钞票玷污的肮脏地面上，也砸在我脸上。
路过的学生开始驻足观望，有人指指点点，有人拿出手机拍照。
“捡啊！”陈言挑衅地看着我：“你不是最会为了钱低头吗？”
他撕碎的不仅仅是钞票。
更是我小心翼翼维持地那点可怜的体面。
当着所有人撕地粉碎。
周围的目光，鄙夷，惊愕，幸灾乐祸，像是无数根细密的针，扎在我裸露的肌肤上。
不努力就会饿肚子，别说读书，就是活下去都难。
“陈言同学，我们应该不熟吧。”
“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不要对别人的生活掌控欲这么强。”
我的手指颤抖着，慢慢蹲下身。
一张，两张…我的视线开始模糊，是眼泪吗？不，我不能哭。
这些钱是江屿的，我必须
一张，又一张。
指尖沾染了地上的灰尘和污渍。
“弄脏的不用捡。”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江屿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切。
他弯腰，递过来一张黑色的卡片：“拿着。”
毫无情绪地，淡淡地扫过旁边脸色由涨红瞬间褪成死灰的陈言。
“里面够买他撕掉的尊严一万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