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先生达成了共识。
当晚，我接到韩父打来的电话。
“最近沿海台风天，航班延误了，我可能得晚几天才能回来，照顾好自己，千万别做傻事。”
我挂断电话，对着镜子用小刀刮胡子。
酗酒一个多月，手一直在抖，刮伤了脸。
我感觉不到痛，心里只有一个念想，那个女人不值得，但小斌的死，那个畜生必须付出代价。
黄锦轩交往的女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玩得太花，大半夜被他送去医院的也不在少数。
直到今天，他甚至都不知道王太太已经死了，还会给她的微信发去一些调情的话语。
王先生忍着恶心，压着愤怒，一字一句地回复。
第二晚，我们约在小酒馆见面。
“沈哥，你儿子的死我已经问清楚了。
那天沈小斌和班里一个叫李子晨的孩子起了冲突，恰好那时候黄锦轩正在和李太太乱搞。
他为了讨好李太太，当着她的面教训你儿子，失手打死。”
我苦笑着，这就是韩晓雪所谓的不打不成器，棍棒教育，初心为良，为了我们儿子好。
我这时想起，当初黄韩二人污蔑我家暴，之后群里第一个站出来响应的人就是李子晨妈妈。
我低声道：“怎么样，要不要给李先生一个惊喜？”
他摇了摇头。
“不，我有一个更好的主意。”
离婚后我和韩晓雪没再联系过，我按照王先生的计划，主动给她发了条消息。
“聊聊好么。”
“没空。”
“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我承认，小斌的意外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什么地方？”
“你已经有了新的生活，不想让黄老师误会的话，找个没人的地方，丽华酒店。”
酒店虽然是个敏感的地方，但毕竟夫妻多年，她很了解我，即便是在酒店见面也没有任何疑虑。
与此同时，王先生用王太太的口吻给黄锦轩发去消息。
“黄老师，你都多久没出来玩了，有了韩晓雪，把我们这些人全都忘了吗？”
“这些”本来只是个试探，但没想到黄锦轩不但没有反驳，反而顿时来劲了。
“怎么，李姐也想我了？
还是像之前一样，一起？”
王先生愣在当场，咬着牙。
“当然，一起。”
他直接把聊天截图发给李子晨妈妈，对方一句废话没有，熟练地回了个ok。
晚上九点，李子晨妈妈和黄锦轩都已经到了酒店房间，却发现王太太迟迟未到。
李子晨妈妈穿着睡衣，在他胸前摩挲着。
“应该是被她老公堵住了吧，别管她了，我俩也能玩的很好。”
黄锦轩略显扫兴，抱着她啃了起来。
干柴遇上烈火，正要燃烧起来，房外响起了敲门声。
李子晨妈妈咬了咬牙，从黄锦轩身上下来。
想着都是女人，而且一起玩惯了，甚至没有遮掩暴露的身体。
“搞什么名堂，这么晚才来，刚说不等你了。”
打开门，却见门外是一个夹着公文，带着眼睛的瘦男人。
“老婆，你在干什么？”
朝着屋里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