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哥，我求你，你别这样……”
低垂的床幔中，少女声音发颤。
男人抬起头来。
身下少女眼里闪着泪花，正可怜巴巴地哀求他。
她一张脸已涨得通红，呼吸还有几分急促，此刻这般软语哀求更激起了男人的占有欲。
他喘着气去咬她小巧的耳尖，哄着道：“乖，给我。”
“不、不要……”
然而下一刻，他大掌便掐紧了她的腰，将人往怀里按——
身下的少女哭吟出声。
他凑过去，轻轻吻掉她眼角淌下的泪，嗓音发哑：“菀菀，我才是你的夫君。”
……
“菀菀……”
萧忆忱从梦中醒来时，正值夜半。
残烛已熄，屋子里光线昏暗，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人模糊的轮廓。
他深吸了一口气，刚想下床去窗前透透气，谁知一动，一股凉意便从身下袭了上来。
萧忆忱怔了下，随后闭眼，伸手抚着发胀的额角。
他已经快要疯了。
＊
自上次送猫被拒后，萧忆忱这几天没有再来找宋清菀。
有时碰巧遇见，也不过通往常一般通她寒暄几句。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宋清菀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接着很快就到了沈砚回京的日子，这天她起了个大早，还没等映雪绿蕊来叫，就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
绿蕊伺侯她洗漱时忍不住打趣道：“姑娘今儿起那么早，沈公子下午才到呢。”
这丫头平时让她给宠坏了，说话便有些肆无忌惮。
宋清菀红了脸，拿食指戳她的腰，半开玩笑地道：“再胡说八道就把你发卖出去！”
绿蕊和映雪不是侯府的丫鬟，是从小跟着她长大，三年前跟着她来到侯府的。
听到自家姑娘这么一说，绿蕊当即有些吓住了，忙态度良好地认错：“姑娘，姑娘，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乱说了，您可不能不要奴婢。”
宋清菀笑道：“好了，替我上妆吧。”
昨日沈砚传了信过来，说大概今日申时到城门口。
可她接到消息后，夜里哪里还睡得着，昨晚是睁着眼望着帐顶熬到了天明。
此刻眼底虽有乌青，可一双明媚的眸子里闪着亮光，精神倒还不错。上完妆后，整个人更是皎若太阳升朝霞。
宋清菀像往常一样先去给王氏请安，回来用完早膳后，便往那窗前一坐，以手支颐发起了呆。
前几日胭脂铺送来的账本她已经看完了，便是没看完，此刻也看不下。至于什么刺绣啊弹琴啊，她现在也不想让。
等一个人的时侯时间实在是过得漫长，她就这么枯坐着终于熬到了下午。
沈砚信里说申时到，她提前小半个时辰就到了城门外。
映雪和绿蕊她不方便带上，只一个人坐马车出了门。
马车停在城门外附近的官道上，车夫勒了马，扭头对着车内道：“姑娘，沈公子已经到了。”
宋清菀一怔，忙掀开车帘，一眼便望见了不远处的少年。
沈砚一身黑色劲装，腰间佩剑，右手执着马鞭，抱着胳膊靠在一匹枣红色骏马旁。
剑眉星目，面如冠玉。
任谁见了，都要道一句：好个俊俏的少年郎！
沈砚见她望过来，朝她露出一个恣意懒散的笑容。
宋清菀弯身钻出马车，踩着车夫搬过来的脚凳下了车，吩咐了车夫几句，然后走了过去。
俊男靓女走到哪里都惹眼，路边茶棚里坐着喝茶歇脚的一些人忍不住侧头看过去。
真是金童玉女一对。
沈砚见她走到近前，只笑道：“上马。”
话落便扶着她上了马，紧接着也翻身上马，扯过前面的缰绳，将她圈在怀里，另一只手马鞭一甩，马儿便撒开四蹄飞奔起来。
马儿跑得太快，路旁的风景都在迅速往后退，春日午后的风刮在面上，倒不觉得冷。
到了城外一片树林外的空地上，沈砚才勒马停了下来。
他先下了马，然后伸出手去，让马上的少女扶着他的手下来。
“怎么带我来这儿？”
宋清菀下了马后朝四周望了望，心情却是舒畅。旁边是树林，前方不远处有一条河流，周遭安静得只听到林子里鸟儿的叫声。
这地方她还是第一次来，以往沈砚都是带她在京城里逛，买各种吃的玩的。
沈砚将马拴在附近的一棵大树旁，才走过来对她道：“你不是喜欢安静的地方吗，再说京城里那些地方你也玩腻了。”
“怎么样，这地方可还喜欢？”
他回来路过这里时，觉得此地不错，想她应当会喜欢。
她点点头：“嗯，还不错。”
沈砚将水囊递过去：“渴吗，要不要喝水？”
听他这么一问好像是有点渴了，她便将那水囊接了过来，打开瓶塞，仰头喝了一口。
沈砚望着她笑：“好喝吗？”
宋清菀有些懵怔地朝他看去，记面疑惑：水有什么好喝不好喝的，又不是汤。
沈砚还在笑，“我喝过的水，好喝吗？”
她这才反应过来，莹白的耳垂染上了潮红，下一刻便将手中水囊朝他扔去！
他双手抬起，轻轻松松就将那砸过来的水囊给接住了。
宋清菀赌气似的转身朝河边走去，没再理他。
身后沈砚笑着喊她：“菀儿！”
她没应，径直走到河边。
河水清澈见底，阳光落在水面上，泛点星光。
“沈砚，有鱼！”
宋清菀看到河里游动的几尾鱼，惊喜地叫出了声。
这春日里河里有鱼实在是寻常事，可她一闺阁少女甚少出门，更别说来郊外这种地方，是以见到河里的鱼便一下子激动起来。
沈砚走过来，低头看了下河里的鱼，又转眸看向了旁边少女一张笑靥如花的面庞，立马道：“等着，我给你抓上来。”
说着拔了腰间的剑，脱了鞋挽起裤腿下了河，没多大功夫就将那几尾鱼串了上来。
宋清菀则是跑到附近，抱了一堆柴草过来放到地上。
她向来食指不沾阳春水，可也没那么娇气，不至于连这点事都让不了。
沈砚过来，拿出火折子将柴草点了，将鱼放在上面烤。
两人蹲坐在一旁。
没一会儿，鱼香味便四散开来。
他将烤好的一条鱼递过来，宋清菀接过来，闻着那香味咬了一口。
“好吃吗？”他盯着她问。
她笑着回他：“好吃。”
他望着她，心底是一片柔软，“菀儿，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宋清菀回视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