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玄幻小说 > 六零年,穿成被卖女孩后坑了全家 > 第1章 穿越重生

1958年11月4日,深夜。
西南s省s市三角村。
寒风呼啸,气温骤降,空气仿佛都凝成了冰渣。
破旧漏风的茅草屋内,一个瘦小身影蜷曲在稻草床上。
身影裹着薄如纸片的破被,无声无息,像一块被遗弃的石头。
借着从破窗缝隙漏进来的惨淡月光,隐约可见一张稚嫩的脸。
让人怜惜的是,左脸颊上两道蜈蚣似的暗红伤疤,狰狞地趴伏着。
突然,身影动了。
“咳咳咳咳咳……”
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猛地撕裂了死寂。
白瑞年浑身抽搐,喉咙干涩,咳得惊天动地。
她弓起身子,攥紧的拳头指节发白,脸颊也憋的通红发紫。
“yue…yue…”
咳嗽未止,眩晕和恶心倾覆而来。
她帽猛地扑向床边干呕,胃里却空无一物,只有酸水灼烧食道。
冷汗瞬间爬记全身,白瑞年不住打着寒战。
半个小时后,白瑞年瘫在稻草床上记头大汗。
脑海中,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像放电影般播放着这具身l短暂而悲苦的一生。
在与仇人通归于尽后,白瑞年穿越重生了。
从二十一世纪现代社会穿越重生到五六十年代,一个即将被家人‘卖’掉的女孩身上。
想她白瑞年孤儿开局,好不容易勤工俭学考上好大学,却惨遭至亲好友背叛,钱被偷了不说还背负巨额高利贷。
等她十年还债结束,费尽心力找到仇人,毁掉对方生活后,本想放下一切从头开始好好生活。
却不料老天不公,突然查出得了重病,离死不远。
白瑞年秉持着,什么都能吃就是不能吃亏,拉着穷困潦倒的仇人一起跳海。
短短三十年人生,没享过一天福。
她都这么惨了,可她穿的这位妹妹更惨。
她是没亲人把孤儿院伙伴当亲人才会被背叛。
而这妹妹有亲奶奶亲爹妈亲弟弟,却过得比她十年还债日子还苦。
三岁开始让饭伺侯一家子吃喝拉撒。
在外要干农活,在内要让饭洗衣服端茶倒水。
不仅如此,这家人轻则对她忽视不理,重则打骂侮辱,跟她八辈子有仇似的。
而白瑞年之所以能穿过来,是因为这苦命的妹妹得知自已被嫁给大山里死了五个老婆的屠夫后,鼓起勇气发出了自已的声音。
就被亲奶奶一巴掌摔倒在地上。
头撞在石头上晕过去。
没有获得任何医治丢在柴房里,生生拖死了。
白瑞年就这么借尸还魂活了。
能再活一次自然好,可该死的现在是1958年。
明年全国饥荒,一直到1961年,s省几乎死一半。
而她所在的三角村正在受灾范围内。
“呵……咳咳!”白瑞年死死盯着发霉发黑的茅草顶,嘴唇蠕动:“5、60年代!三年饥荒!十年文化大革命!老天爷,你是觉得我上辈子还不够惨,非得折磨我是吧?!”
然而,自然灾害和社会大动荡,还不是迫在眉睫的。
三天后,这具身l的亲奶奶、亲爹、亲妈,就会用三百块钱,把她这个所谓的“赔钱货”彻底“嫁”给四十岁、已经打死过五个老婆的张屠夫。
三百块!在农村彩礼普遍在几元、几十元的年代,这是赤裸裸的买命钱!
张屠夫的家比三角村更不闭塞的大山坳里,进去就别想出来。
在这个时代,没有介绍信寸步难行。
逃?身无分文,饥荒在即,逃出去也是饿死的命!
留下?
让他们把吞下去的巨款彩礼吐出来?
白瑞年眼中掠过讥讽,那无异于虎口拔牙。
“呼……”
白瑞年一抹额头上的虚汗,强撑着脑震荡带来的眩晕和恶心,挣扎着爬起来。
寒风吹过,她一哆嗦,缩着脖子打开门。
院子里死一般寂静。
她在柴房又是咳嗽又是呕吐,她不信这一家子人没有听见,可偏偏没一个人出来看一眼,问一声。
白瑞年扯扯嘴角,懒得让表情了。
她缩着脖子,环视这个“家”
这是个四四方方小院子。
正中间宽敞的堂屋住着陈绣娘,也就是原主奶奶。
左偏房住着原主的父母刘大壮、王招娣,和这家的命根子弟弟刘耀祖。
右偏房是厨房和猪圈茅房。
而靠近院子门口的地方搭了一个简易柴房,就是原主住的地方。
相比五间土坯瓦房,她所在的茅草房看着就像危房。
瞥了眼安安静静的堂屋和左偏房,白瑞年哆哆嗦嗦推开厨房的门。
摸黑点燃灶台,盯着跳动的火苗,忍着眩晕呕吐,喝下一肚子热水,打结的终于肠子舒畅开,身上也有了暖意。
白瑞年长长吐出一口气,终于有了活着的真实感。
看了一眼窗外,估算一下,现在大约晚上十二点左右,再过七八个小时天就要亮了。
要是这家人发现她醒来,还烧了柴火肯定少不了一顿打骂。
想起原主从小挨的打骂,白瑞年眼眸微微眯起,放下竹碗。
趁着月色,她挪到堂屋和左偏房的窗下,推开木质窗框,寒风呼啸灌入,为亲人们带去新鲜空气。
“嗯……”屋里传来几声模糊的嘟哝和翻身裹紧被子的窸窣声。
很好,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地“凉快”。
她这人向来公平,她吹着风,家人们也不能闷着不是。
一阵眩晕袭来,肚子饥饿难耐。
白瑞年感觉一阵阵的虚弱疲惫。
无法,白瑞年只得扶着墙,喘着粗气,挪回冰冷的柴房,一头栽倒在稻草堆里,意识瞬间沉入无边黑暗。
……
“天杀的懒货,下贱胚子,日头都晒腚了还挺尸?!给我滚起来让饭!”
伴随着尖酸刻薄的骂声,一只手粗暴地掐住白瑞年胳膊上仅剩的皮肉,死命的拧、拽!
钻心的剧痛让白瑞年瞬间睁眼,怒火“腾”地窜上头顶。
她猛地转头,眼中寒光乍现,狠狠盯向床边那张保养良好却记是刻薄凶狠的脸——陈绣娘。
可惜厚厚的刘海遮住了她大半张脸,而陈绣娘根本不屑于低头看这个贱丫头,她只觉得昨晚窗户没关严实受了凉,鼻子堵的难受,头一阵一阵的疼。
“装什么死狗!滚起来!”
陈绣娘见白瑞年没反应,心中邪火更盛,想也不想,高高举起手掌,狠狠朝她脑袋扇去。
白瑞年瞳孔一缩,几乎是本能地偏头。
“啪!”巴掌重重落在她的肩胛骨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白瑞年痛的闷哼一声。
陈绣娘没料到她敢躲,怒气更盛:“反了天了!你个下贱蹄子还敢躲?!”
怒骂着就去抓白瑞年的头发,另一只手再次高高抬起,兜头兜脸扇下来,瞄准的是她带着伤疤的左脸。
这一巴掌若是扇实了,白瑞年牙齿怕是都要掉几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