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水村乃至原西县城这一带并不太平,时常在打仗,炮火连天,因此这一带的学校基本上都是处于停办状态。
眼瞅着弟弟孙玉亭年龄越来越大,早就过了上学的年纪。
忙碌的孙玉厚心里虽然有了送弟弟孙玉亭去读书的打算,但是当他抬头望着四周环境时侯时,心里那是说不出的愁。
在地里刨了半天土的孙玉厚拄着农具休息了下,缓缓的从口袋中掏出烟袋卷起了旱烟。
随着烟雾从孙玉厚的脑袋上升起,他的脑袋突然灵光一闪:
“对啊,可以把弟弟孙玉亭送去山西柳林镇读书啊!那里还是比较太平。”
“我那个拜把子兄弟陶窑主应该愿意帮我这个忙。”
越想越精神的孙玉厚猛烈的吸了一口旱烟后剧烈的咳嗽了三下,然后带着农具急忙回到了家里。
他连鞋子上沾染的泥土都来不及抖落掉,急忙从水缸中舀了一勺子冷水灌进肚子后,便脚底生火般的窜到了双水村最有文化的金老先生家里。
金老先生帮孙玉厚简单写了一封信,内容是陶窑主能否收留孙玉亭几年,并让孙玉亭在山西柳林镇读书。
陶窑主倒是真讲义气,他的回信很快就来了。
陶窑主他更是说要全包孙玉亭这几年的学费和生活费,不让孙玉厚出一分钱。
于是孙玉厚便带着弟弟孙玉亭去了山西柳林镇。
两位把兄弟因战乱等因素已经长时间未见了,孙玉厚和陶窑主两人再次重逢,两个人都是哭的稀里哗啦的,不出意外的是两人又是喝的大醉了一场。
期间孙玉厚想要孙玉亭以后的开销费用,可是在陶窑主的再三推辞下,最终还是没给出去。
在陶窑主的全额资助下,孙玉亭在山西柳林镇呆到1954年,顺利初中毕业。
孙玉亭倒也命好,初中一毕业就进入了太原钢铁厂让了工人,圆了孙玉厚想要培养出一位有文化能在门外干事的执念。
原身陶卫明因太调皮,在突然学会走路后,一个不小心便失足溺水了。
因为是刚一岁大的小孩子,l质弱不禁风,失足溺水后身l持续发高烧且昏迷不醒。
陶窑主焦急的将陶卫明带到了医院里,医生检查了下后摇摇头,认为没救了,让陶窑主节哀并准备后事。
“还有中医!中医一定能救我孩子。”
不死心的陶窑主又抱着昏迷不醒的陶卫明来到了有名的中医大夫那,可惜得到的结论也是没救了,让他节哀并准备后事。
陶窑主不愿意失去他的第一个孩子,万般无奈下他便带着孩子去了附近的道观和寺庙。
救子心切的陶窑主便死马当活马医的听从了一个远游跛脚老道士的话:
“这孩子始终昏迷不醒且高烧不退,应该是与柳林镇这个地方以及与你们这对父母相冲,换个地方生活,换对夫妻照顾,估计这孩子还有救,那个时侯应该能醒来。”
就这样,奄奄一息的陶卫明被陶窑主带到了双水村,来到了孙玉厚的家中。
也就在陶窑主抱着孩子刚到了孙玉厚的门口外,从蓝星来的陶卫明便瞬间穿越到了刚死亡的陶窑主的大儿子陶卫明身上。
孙玉厚猛地见到陶窑主,记脸都是喜悦,急忙将陶窑主迎了进来。
心思细腻的孙玉厚将陶窑主拉到炕上坐下后,瞧着陶窑主的脸色,便立马意识陶家出了事情,且事情不小。
孙玉厚立马开口询问:
“兄弟,你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你开口就是了,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事情,兄弟我都给你办到。”
陶窑主接过孙玉厚媳妇田小娟贴心的递过来的水,猛地灌了一大口后哽咽的说:
“大哥啊,兄弟我这刚出生一年的孩子怕是不成了,我……”
听到此话,孙玉厚和孙玉厚的媳妇田小娟两人浑身一颤,声音都有些变了。
孙玉厚媳妇田小娟心地善良,闻言眼眶便瞬间红了起来,悄悄的背过身子去擦了擦眼泪。
孙玉厚着急的再次开口:
“兄弟,你是不是缺钱了?”
“你别担心,我这也有些,你先拿上去用。如果不够的话,我再去亲戚朋友家借一下。”
“只要娃娃好起来就行!毕竟我也是他干爹不是吗?”
闻言,陶窑主眼眶一红,眼泪直接不争气的从脸上落了下来。
陶窑主哽咽的将那位云游跛脚老道士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孙玉厚夫妻两个。
孙玉厚知道后,便拍着胸口当即保证:
“兄弟,我们是结义兄弟!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我这里正好符合那位道士的要求。”
“孩子你就放我这里吧!我替你养。”
陶窑主感激的紧紧的握住孙玉厚的双手,整个人感激的语无伦次不知道说什么:
“我……我……”
孙玉厚继续开口:
“兄弟,只要孩子能活下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孩子受一丁点委屈。”
“你孩子就是我孩子,我绝不会让孩子受一分委屈。”
“以后这孩子的吃喝拉撒我都全包了,我拿他当我亲生孩子养。”
就这样,把最后的希望压在道士那虚无缥缈的话上的陶窑主,他不舍的放下一岁大始终昏迷不醒的陶卫明。
然后陶窑主又放下了他手中从医院取得各种药以及孩子换洗的被褥尿布和一些小孩子吃的辅食。
陶窑主在一步三回头的望了很多次孩子后,难过的在自已的脸颊上重重扇了三巴掌后,咬紧嘴唇,顺着来时路崩溃的哭着跑了出去。
孙玉厚的老婆田小娟小心的将陶卫明抱在怀里: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孙玉厚看着昏迷不醒的孩子,也是眉头紧皱,心里慌得不行,于是孙玉厚便不停的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孙玉厚的老婆田小娟暖心的用她的额头贴了下陶卫明的那发烫的额头,又伸出手试了试陶卫明的身子,整个人顿时心疼的眼泪哗哗直流。
“这孩子的额头和身子太烫了,必须得降降温,不然这样下去,孩子……孩子怕是不行了。”
“娃娃他爸,你来抱着孩子,我去准备热水盆和换洗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