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星陶卫明才喝了三口假白酒,便一不留神失去了生命。
死亡原因很简单:坐在大街旁的陶卫明被大卡车水灵灵的创飞了出去。
悬在半空中,脑海中短暂的上演完他这一生的影片后,即将濒死的陶卫明抿着嘴唇遗憾的喊道:
“假如有来世,我一定要喝他三口真白酒!迎娶白富美……”
随后陶卫明他便直接穿越到进了平凡的世界中,成为了孙玉厚的结拜兄弟陶窑主的大儿子,凑巧的是原主也叫陶卫明。
1943年冬天。
此时是农闲的时侯,为了多赚几块钱补贴家用的孙玉厚从石圪节商行出发,吆喝着牲口朝着山西柳林镇驮瓷器去了。
山西柳林瓷器虽闻名周围几省,但距离陕西石圪节那得翻山越岭几十天才能到达,再者此时正是兵荒马乱的时间点,一路上并不安全。
富贵险中求。
临时客串伙计的孙玉厚,他只要能安全的拉回来一车完整的山西柳林瓷,这一趟下来倒也赚的不少。
“吁……”
“终于到山西柳林镇了。”
孙玉厚拿下绑在头上的白布,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和脸颊。
孙玉厚瞧着快到中午了,便吆喝着牲口来到一片树荫下,拿出装在背袋中的干粮和水吃喝了起来。
孙玉厚边吃边抬头看向四周,不多时,他的眼睛便定格住了,他羡慕的打量着在他左前方不远处的一座屋子。
“我的乖乖,这房子好啊!真气派。”
“唉!我幸苦半辈子,唉……”
吃完干粮的孙玉厚觉得有些困乏,便倚靠着树根半眯着眼睛休息了起来。
迷迷糊糊间,孙玉厚听见周围一片嘈杂的声音,:“着火了!救火啊!救命啊!”
此起彼伏的嘈杂声音像巨锤一般重重的敲在孙玉厚的脑壳上,铛的一声后,孙玉厚睡意全无,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
孙玉厚猛地打了一个喷嚏,双手用力撑着站了起来。
“糟了,着火了,这风还这么大。”
“这火势不小啊!”
“搞不好会出人命。”
热心肠的孙玉厚细心的拴好牲口后,马不停蹄的去帮别人家灭火了。
一番折腾下来,全身衣服被烧焦的孙玉厚不仅帮这户人家灭了火,还拼死救出了屋子中因醉酒昏睡过去的男主人。
孙玉厚喘着粗气,又累又热的瘫坐在地上,拿着头上的白布不断的擦拭着脖颈和脸颊处的汗水。
随着时间的积累,孙玉厚身后的人越来越多。
他拼死救出的那位醉酒昏迷的男人也被其宗族中的长辈给一巴掌扇醒了。
“陶娃子,你还在睡!你家都快烧没了!”
“你还在睡!?”
“你听见了没有?”
这位醉酒男人便是原著中的陶窑主,闻言,他揉了揉睡眼蓬松的眼睛,又不可置信的晃了晃他的脑袋。
陶窑主仔细端详了眼前之人后才发现是他的大娘,便嘻哈:
“大娘,你怕是在逗我呢!这玩笑可不兴开。”
“你……你,唉!”
大娘翻了个白眼,猛地甩了一下她的衣袖,端起手里的脸盆,直接将一盆冷水全部灌到了陶窑主的脑袋上。
陶窑主被冷水冲了个激灵:
“啊!”
“大娘你……”
大娘拍了拍手掌:
“这下子醒了吧!”
“你房子真烧了。”
闻言,陶窑主的脑袋豁然清醒了起来,瞬间从地上窜了起来。
当陶窑主朝着他家新修的屋子瞧去,整个人瞬间亚麻呆住了,眼泪不争气的哗哗哗的从他的眼角中流了下来。
“我的房子!我新修的房子!”
大娘继续开口:
“陶娃子,别哭了,你该好好谢谢你身边的这位陕西人,如果不是他不顾生命的跑进火场救你,陶娃子你恐怕见不到你头顶的太阳了。”
陶窑主转过身子,又是两眼泪汪汪的握住了孙玉厚的双手,感激涕零:
“大哥,大哥,真的……真的谢谢你。”
“我都不知道如何报答你了。”
“救命之恩,我……”
说着陶窑主便要给孙玉厚下跪,但却被憨厚人孙玉厚给阻止了。
孙玉厚连忙摆手:
“报答就不用了!不用不用!”
“这对我来说都是举手之劳而已。”
“我虽然是一本分的庄稼人,但携恩图报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干的。”
“你也不用挂心我,今天即使是我不救你,肯定还有别人会不顾性命救你。”
“也就是我们缘分到了,兄弟你又福源大,我这才能碰巧救了你。”
陶窑主这几年让瓷器买卖,也见过了各色各样的人,他打眼一瞧就知道孙玉厚是个憨厚善良的人。
瞧着孙玉厚是真不愿意接受他的‘报答’,陶窑主便换了一种说法:
“那既然如此,相识便是缘分,如今小弟我有幸遇见你,那不妨我们拜个把子兄弟?”
听到这话,孙玉厚也不好拒绝,便和陶窑主当下拜了把子兄弟,孙玉厚作为为大哥,陶窑主是小弟。
当夜,孙玉厚和陶窑主两人把酒言欢,喝了个尽兴,两人互相搀扶着彼此,一起昏睡了过去。
一晃四年过去了,时间来到了1947年。
这几年,孙玉厚在开陶瓷窑的陶窑主的暗地关照下,又不辞辛苦的来回驮柳林瓷回石圪节商行,作为庄稼人的他手里还是攒下了一些钱。
这一年,孙玉厚的弟弟孙玉亭十三岁了。
由于孙玉厚在山西和陕西来回运送瓷器,见识涨了不少,眼界自然比一般的庄稼人要宽阔,加之孙玉厚此时还算年轻,气魄足,胆量也大。
孙玉厚手里有了钱后,又得知弟弟孙玉亭脑子还挺灵活。
毕竟双水村金先生都说孙玉亭是个读书的好苗子。
因为没文化吃了无数次亏的孙玉厚自然不愿意他一手养大的弟弟孙玉亭也像他一般大字不识,让个睁眼瞎白受气。
而且孙玉厚也想让家里出个先生,想要改变下阶层,于是有了亲手将孙玉亭造就成孙家的第一个有出息的人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