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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离婚?”
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朝后方伸出手。
助理恭恭敬敬的从包中拿出一沓沓文件递到我手上。
而随着我轻飘飘的一扬。
转账记录,公款流向,借贷合同散落一地,每一张都有叶凌彻的影子。
我对上叶凌彻不可置信的眼,一字一顿道。
“你叶凌彻从警队实习生爬到特警先锋,哪一步不是靠我温夏至砸钱铺路?”
“你查案的经费,买通线人的黑钱,甚至在孟浅浅身上装大款花的三亿,哪有一份不是我温家的?”
“更何况,”我稍稍平复呼吸,看着他额角曝气的青筋,挑衅的勾起唇角,“你哪有查案的本事,不全是花钱找的私家侦探吗?”
霎那间,场内一片哗然。
所有的记者像疯了一样刷刷下笔,一层接一层的炸弹乐的他们找不着北。
每一个人都像瓜地里的猹。
而我却不如自己想象中的痛快。
翻旧账就像钝刀割肉,每说一个字,就多一道伤疤。
过往的一切似乎都践踏着名为爱情的薄纱,一遍遍宣告着我不被爱的事实。
从始至终,叶凌彻对我始终是利益为先。
爱情,不过是看在这个我这个卑贱者苦苦哀求的份上,随手给的施舍罢了。
“叶凌彻,过河拆桥,农夫与蛇,我真是在你身上见识的彻底。”
我凝望着他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叶凌彻,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它是不是早就被狗吃了?”
叶凌彻的脸瞬间失去所有血色,薄唇紧抿。
“还有你。”
我转向早已瑟瑟发抖的孟浅浅,再次从秘书手中接过文件。
却是扬起手狠狠摔在她脸上。
“京市法医之光?”对上她惊惧的眼,我踩在文件上的高跟鞋碾了碾,“孟浅浅,你敢让人知道你上的野鸡大学吗?”
地上的哈弗博士毕业证书的照片像无声地嘲笑。
“你连麻醉打在哪都不知道,能进法医科,靠的不过是你那副局长的舅舅罢了。”
孟浅浅像被踩到尾巴的野猫,面容狰狞的要将我撕碎:“贱人!我杀了你!”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却因为极近的距离而来不及反应。
正当我放弃之际,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落下。
我落入了一个带雪松味的怀抱。
男人怀抱结实有力,手臂轻易钳住孟浅浅的手腕。
浅褐色的眼里尽是漠然。
“你敢动她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