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星的身l挣扎着。
口中的惊呼被这个吻堵上。
她的大脑在此时变成一片空白,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
仓库里只剩下眼前男人的呼吸声。
周围人看着眼前这惊世骇俗的一吻。
都愣了。
男人的吻毫无温度。
更像是一种冰冷的宣告和烙印。
手下小弟愣了。
卧槽,太阳打东边出来了。
世人都知道,傅爷此生最恨的就是医生和女人。
上次一个女的碰了他的手,当晚就被扔进海里喂了鱼。
他的白手套紧紧扣住她的后颈。
力道大得让她无法挣脱,另一只手环着她柔软的腰肢。
将她死死禁锢在怀里。
他那独眼锐利如刀刃,越过她的头顶,直直了刺向惊疑的刀疤。
“动我的人?”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着寒冰。
清晰地切割开空气。
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
“刀疤,你这条命,是捡回来的。
捡回来的命,就该学会…
闭嘴。”
傅寒将箱子的钱打开,上面露出一个蟒蛇的图标。
刀疤看着那图标,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顶在林晚星太阳穴上的枪口微微颤抖,却迟迟不敢扣下扳机。
男人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冷酷到极致的、视人命如草芥的气息。
镇住了他。
林晚星僵在独眼冰冷的怀抱里。
唇上残留的冰凉触感和血腥气让她浑身发冷。
心脏却因劫后余生和羞辱而狂跳不止。
她能感觉到独眼男子那大衣下紧绷的肌肉线条。
他看似禁锢,实则在她后腰处迅速。
隐蔽地塞进一个冰冷硬物的动作。
像是一张折叠的纸条。
刀疤眼神剧烈闪烁。
最终,那股狠戾被忌惮压了下去。
他缓缓地、不甘心地移开了枪口,重重哼了一声:
“独眼,你的人…
手伸得够长啊!
这次…
算我欠你个人情!”
“人情?”
傅寒的唇角似乎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终于松开了钳制林晚星的手。
林晚星立刻像受惊的兔子般后退一步。
整个人大口喘息,嘴唇红肿。
眼中惊魂未定,却又强自压抑着的情绪。
帽子脱垂,一头秀发慵懒垂下,林晚星那张美丽脸庞暴露在灯光下。
刀疤一愣,
“卧槽……美人啊……”
男人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已洁白如初的手套。
目光重新落回那个银色的手术箱上,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从未发生。
“货,我带走。
钱,一分不少。”
他顿了顿。
那冰冷的独眼终于转向林晚星,声音听不出情绪。
“至于她…
我的私人医生,自然跟我走。”
“私人医生?”
刀疤狐疑地上下打量林晚星,显然不信。
更不舍得到嘴的鸭子就这样飞了。
“不行,这女的是我们的!”
黄哥的声音带着一丝嘲弄。
刀疤男也不怀好意的笑起来,玩味的打量着眼前的林晚星。
“她刚才救了你,不是吗?”
傅寒唇角微启。
“我身上有些…
陈年旧伤,需要个懂行的。你有意见?”
刀疤男看着林晚星苍白柔弱,楚楚可怜的样子。
想起她刚才精准的判断和命令,似乎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阴沉着脸不再说话。
交易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继续进行。
当林晚星被独眼一个眼神示意,踉跄的跟在他高大的身影后。
走出那如通地狱入口的仓库大门时。
冰冷的夜风灌进肺里,这一刻,她才感到一丝活下来的庆幸。
恐惧和屈辱依旧缠绕着她。
但更强烈的是一种被推上悬崖的眩晕感。
走到远离仓库、一片废弃车辆堆场的阴影里,独眼男人停下脚步。
月光勾勒出他冷硬的侧脸轮廓,他并未回头。
声音低沉地砸过来,没有丝毫温度:
“名字。”
“…林晚星。”
她的声音还有些发颤。
“你要钱?”
“嗯……”
“多少?”
林晚星猛地抬头,撞进他转过来的那只眼睛里。
深不见底的那只独眼之中。
“二…十万!
立刻就要!”
“你打乱我的计划,还跟我谈条件!”
她几乎是喊出来的,带着孤注一掷的绝望。
“救我娘!
她…她心脏病犯了,要开刀!”
说出心脏病三个字时,她心底涌起一阵荒谬的悲哀。
“卖肾救母的戏码我见多了,没意思……
滚吧,别再回来。”
男人转身戴上帽子就走。
林晚星的心里五味杂陈,独眼救了自已一命,却断了她的财路。
人卑言轻,但还是伸出手紧紧拽住了男人的衣角。
“你不能走……”
男人停下脚步,刀疤他们陆续离开。
他声音冰冷刺骨,怀里的枪管代替手指瞬间抵住林晚星的腰窝:
“想死?
那就看你有没有诚意了……”
傅寒站在林晚星面前,犹如一个审判者。
咳嗽却让他拿出白手绢擦拭唇角。
紫色的血让林晚星看出了端倪。
耳边窸窸窣窣的传来手下人的低语。
“真要带这个女人回去?”
“向来独身的傅爷竟然主动吻她!”
“嘘,别胡说,傅爷可不喜欢女人!”
林晚星猛地踮起脚咬上傅寒的喉结:
“先生,买我比买肾划算,我能让你活着看到仇人断气。”
傅寒冷眸微眯,口中的雪茄正吞云吐雾,让林晚星看不见他脸上的情绪。
顺手勾住林晚星的腰肢,往自已怀里靠。
“好啊。”
手下阿三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他跟了傅爷五年,傅爷对女人是何等的厌恶和漠视。
别说是碰,多看一眼都觉得脏。
这女人是疯了……还
是找死?
傅寒立即从大衣内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
看也没看,随手向后一抛。
信封精准地落在林溪脚边,溅起一点灰尘。
“里面有二十五万。”
他的声音毫无波澜。
“二十万,买你刚才没在刀疤面前乱说话的命。
另外五万,预支你三个月的诊金。”
林溪僵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脚边的信封。
二十五万?
她让梦都不敢想的数字,就这样轻飘飘地扔了过来?
“诊…诊金?”
她茫然地问。
傅寒缓缓转过身。
月光照亮他苍白俊美的脸和那只冰冷的眼罩。
“我有病根。”
他盯着林晚星的眼睛,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
“很麻烦的病根。
从今天起,你是我的人。
我让你让什么,你就让什么。
治好我,或者…”
他微微倾身。
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致命的寒意。
“我保证,你和你那个需要开刀的娘,会一起消失得干干净净。”
林晚星的心脏瞬间被攥紧。
她看着眼前这个如通从地狱走出的男人。
看着他那双毫无人类情感的眼睛,又低头看了看脚边那捆象征着她卖身钱的信封。
她好像没有更好的选择。
从她决定踏入那个废弃仓库开始,她走上了这条绝路。
无法回头。
她慢慢地地弯下腰,冰冷的手指触碰到那厚实的信封。
指尖传来纸张粗糙的触感,上面也散发着一种冰冷。
她用力抓住它。
多么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她身为救死扶伤的医者从没如此屈辱过!!
她迎上独眼审视的目光,声音干涩却清晰:
她嘴角淡淡勾笑。
“好。我治你。”
“那好,今晚11点,月色别墅,201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