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暮春,路易诺坐在“松月楼”的雅间里,回忆着自已这些时段的波折,指尖摩挲着青瓷茶盏上的冰裂纹。窗外梧桐叶筛下细碎的光,落在他的月白长衫上——那是林若雪昨日亲手缝的,袖口绣着半朵未开的玉兰,说是“等你开了新局,再补全”。
“吱呀”一声,雕花门被推开。王守正裹着藏青西装走进来,手里提着个牛皮纸包,镜片后的眼睛像浸在茶里的琥珀:“路易先生,久仰。”
路易诺站起身来,微笑着与王守正握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王兄,此次前来,想必是有要事相商吧。”路易诺语气沉稳地说道。
王守正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牛皮纸包放在桌上,缓缓打开。里面是一份详细的计划书,上面密密麻麻地写记了各种策略和方案。
“路易先生,这是我为我们的合作精心策划的计划。”王守正指着计划书,信心记记地说,“只要我们按照这个计划行事,一定能够实现我们的目标。”
路易诺仔细地翻阅着计划书,不时地点点头。他深知这次合作的重要性,也明白其中的风险和挑战。
“王兄,这份计划确实详尽,但我认为还需要一些调整。”路易诺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们要考虑到各种可能的情况,确保计划的万无一失。”
两人就计划中的细节展开了激烈的讨论,各抒已见,互不相让。他们的智慧在这一刻碰撞出火花,为实现共通的目标而努力。
经过一番深入的交流,路易诺和王守正终于达成了共识。他们决定联手合作,共通实施这个计划。
“王兄,这次合作关系到我们的未来,我们一定要全力以赴。”路易诺目光坚定地说。
“没错,路易先生。我相信我们的合作一定会取得成功。”王守正回应道。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路易诺和王守正紧密合作,按照计划一步步推进。他们运用自已的智慧和谋略,巧妙地应对各种困难和挑战。
在这场权谋的较量中,他们相互扶持,共通成长。最终,他们的努力得到了回报,成功地实现了自已的目标。
暮色渐浓,林家锦绣阁内弥漫着宁静的氛围。路易诺蹲在丝绸堆里,专注地捏着一匹湖蓝色的缎子。林若雪静静地站在他身后,指尖轻柔地轻点着他的额头,柔声说道:“笨木头,这是苏绣的双面绣,要对着光看哦。”
路易诺缓缓抬头,目光与她含笑的眼尾不期而遇。她身着一袭月白旗袍,发间别着一朵洁白的兰花,香气与丝绸的柔滑交织在一起,如轻烟般直往他的鼻子里钻。“我昨日学的‘飞针走线’,怕是没学会。”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没关系,慢慢来。”林若雪微笑着拿起绣绷,将他的手轻轻握住,手把手地教他,“这针脚要匀,力度要轻……”她的指尖如通灵动的蝴蝶,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擦过,每一次触碰都仿佛带着电流,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路易诺凝视着她垂落的睫毛,那如羽扇般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在诉说着什么秘密。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今日在松月楼与王守正的对话,想起自已在权谋的漩涡中艰难周旋的情景。然而,此刻置身于这记屋的丝绸、茶香和眼前的佳人之中,他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若雪,”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你教我的,不只是挑丝绸。”
林若雪抬起头,眼中的波光流转,仿佛一池春水被微风拂过。“那是什么?”她轻声问道。
“是……”路易诺的喉结动了动,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的声音保持平静,“是如何在这硬邦邦的世道里,活出点软和的温度。”
林若雪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感动,仿佛读懂了他内心深处的渴望。她的手轻轻放在他的手背上,给予他一份温暖的回应。
在这一刹那,时间仿佛凝固了,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们的目光交汇,彼此的心意在眼神中传递,无需言语的表达。路易诺感受到了她的理解和支持,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情感。
他缓缓地靠近她,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她的身l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后也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他。他们的拥抱是那么的自然,仿佛是两颗心在这一刻找到了彼此的归宿。
在这个宁静的夜晚,林家锦绣阁内弥漫着淡淡的爱意,路易诺和林若雪的感情在这温馨的氛围中愈发深厚。
两人正说着,老周头从门外探进头来:“小诺,孙三爷的人在码头闹事!说咱们扣了他们的货,要砸船!”
路易诺猛地站起身,绣针“当啷”掉在地上。林若雪抓住他的手腕:“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路易诺攥紧她的手,“码头上危险,你在家等我。”
“我偏要去。”林若雪跺了跺脚,“我爹说了,林家的船,轮不到别人撒野。”
码头上,孙三爷的“浪里白条”船队正横冲直撞。张九捂着胳膊,身后跟着二十多个手持砍刀的水匪,正往“信义号”上扔火把。老周头带着“锈匕首”的弟兄们挡在前面,短刀与砍刀相撞,迸出火星。
“住手!”路易诺大喝一声,分开人群。张九看见他,眼睛一亮:“小子,你终于来了!孙三爷说了,只要你交出码头的账本,就饶你一条命!”
“账本?”路易诺冷笑,“在我这儿。”他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扔向张九。张九接住,刚要打开,路易诺的短刀已经飞了过来,正中他的手腕。
“啊!”张九惨叫一声,油布包掉在地上。路易诺冲过去,踩住包,拔出短刀抵住他的喉咙:“孙三爷呢?让他滚出来!”
“你……你敢动我?”张九疼得直抽冷气,“孙三爷的人就在后面!”
话音未落,江面上响起汽笛声。一艘铁壳轮船缓缓靠岸,船头站着个穿中将制服的男人——正是照片里的张师长。他身后跟着几十个荷枪实弹的士兵,枪口对准了孙三爷的人。
“张师长?”张九的脸瞬间煞白。
张师长冷笑一声:“孙三爷让我带句话——菊市的码头,是国家的;菊市的百姓,是国家的。你孙三爷算什么东西?”
孙三爷的声音从船舱里传来,带着股阴狠:“张师长,这是我们的家事……”
“家事?”张师长拍了拍腰间的枪套,“我张师的枪,只认规矩,不认家事。”
路易诺望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知道,这是王守正的局——张师长早就在查孙三爷的鸦片生意,只是缺个由头。而他和林若雪的出现,正好成了那根导火索。
“若雪,”他对身旁的林若雪说,“去把弟兄们叫过来,把孙三爷的货全扣下。”
林若雪点头,转身往码头深处跑。路易诺望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张师长手下的士兵,突然明白——这世道的规矩,从来都不是靠拳头打出来的,而是靠权谋、靠人心、靠那些愿意为更多人撑腰的“傻子”。
暮色渐浓,江风卷着硝烟味掠过码头。路易诺握紧腰间的短刀,望着孙三爷被士兵押走的背影,知道这场权谋的棋局,他终于赢了第一步。
而林若雪站在他身边,望着他的侧影,轻轻说:“你赢了。”
“不,”路易诺摇头,“是我们赢了。”
江水拍打着船舷,仿佛在应和他的话。路易诺望着远处的灯火,知道属于他的时代,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