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往她身上泼的脏水,一件一件,都会有人让她清清白白地洗干净。”
“欺负过妈妈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萧景然喘着粗气,停下了手,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冤屈?她有冤屈?”
他指着焚化炉的方向,冷笑一声。
“她跟那几个男人赤身裸体死在一起,尸检报告我都看过了!”
“她一个烂到骨子里的货,有什么冤屈?”
旁边的林舒研脸色瞬间白了白,连忙抓着萧景然的胳膊,急切地开口。
“景然,你跟一个野种废什么话!”
“我看他就是疯了,姐姐不知道跟了多少男人,不会是哪个姘头要来闹事吧?”
“赶紧烧了,烧了就一了百了了!”
她越说越急,仿佛慢一秒我就会诈尸跳出来一样。
晓寒看着他们,眼神里没有了泪,只剩下一种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成熟。
他从怀里,慢慢掏出一部手机。
“我最后叫你一声爸爸。”
“这是妈妈的手机,她有话要留给你听。”
2
萧景然看着晓寒手里的手机,像是看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他脸上最后的耐心也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厌恶和不耐。
“她的手机?”
他嗤笑一声。
“怎么,里面录了她跟那些野男人快活的叫声,想留给我当纪念?”
“还是说,录了她怎么给我戴绿帽子的忏悔书?”
“晚了!我嫌脏!”
他猛地抬手,一巴掌狠狠扇在手机上。
手机脱手飞出,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屏幕都爆了。
“烧!现在!立刻!”
他指着焚化炉的方向,对工作人员嘶吼,唾沫星子都喷了出来。
“把这个贱人给我烧成灰!我一秒钟都不想再看见她!”
林舒研脸上挂着得意的讥笑,那双眼睛却像毒蛇一样盯着地上的手机。
她不动声色地朝我爸妈递了个眼色。
我妈立刻心领神会,一叉腰,指着晓寒骂道。
“你个小野种,还敢拿个破手机出来丢人现眼!”
“你妈不要脸,你也要跟着学?”
我爸则更直接,装作被气得不行的样子,抬脚就朝地上的手机狠狠踩去。
“毁了它!这种脏东西,留着也是祸害!”
“不要!”
晓寒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喊。
他用尽全身力气从地上挣扎起来,扑了过去。
在我爸的脚落下之前,他小小的身子已经趴在了地上,用身体死死护住了那部手机。
他捡起手机,手指颤抖着,在破碎的屏幕上用力一点。
寂静的走廊里,突然响起了一段录音。
那是我自己的声音。
“萧景然,你听着。”
嘈杂的人声,辱骂声,哭喊声,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僵在原地。
萧景然那张狰狞的脸。
林舒研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不易察觉的慌乱。
录音里,我的声音还在继续,不疾不徐地讲述着一个被尘封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