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里,丈夫萧景然与林舒研,就快要攀登到最高点时,却被一通工作电话打断。
他暴躁按断要他紧急去案发现场检查尸体的电话:“天塌下来也别烦我。”
等他终于穿好衣服,驱车赶往案发现场楼下,才反应过来,那串熟悉的地址是他和我的家。
我浑身污浊地躺在地上,身边是几个男人的尸体,场面不堪入目。
全网都骂我是个不知廉耻的荡妇,连累了他这个青年才俊。
就连我即将被送入焚化炉时,他都是拥着妹妹冷眼相看。
“景然,我实在没想到姐姐之前背叛你就算了,这次竟然还把人带回家!”
爸妈也纷纷附和。
“就是,赶紧烧了,找个地方把骨灰杨了。”
“生了这么一个丢人玩意,所有人都在看我们笑话!”
所有人不是对我辱骂,就是嘲笑。
只有一个男孩来到萧景然身边拉着他哭着说。
“爸爸不要烧了妈妈,妈妈说会有人来带我们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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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嫩的哭声在走廊里格外刺耳。
萧景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回头。
他红着眼,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响声,让整个空间都安静了一瞬。
我8岁的孩子晓寒,就这样被他扇飞出去。
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墙角,鲜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萧景然指着他,声音尖利。
“小贱种,你叫谁爸爸?”
“不烧?留着让她给我丢人现眼,让所有人都来看我萧景然的笑话?”
那张曾经对我许下无数诺言的脸,如今只剩下狰狞和刻薄。
就在这时,我的父母,还有我那楚楚可怜的妹妹林舒研也到了。
他们看都没看我那即将被焚化的尸身,目光径直落在了倒地的晓寒身上。
我妈捂着鼻子,满脸嫌恶。
“这是哪来的野种,赶紧让他滚!”
我爸更直接,一脚踹在男孩的肚子上。
“丢人现眼的东西,跟你那个不要脸的妈一样!”
林舒研穿着一身白裙,柔弱地靠在萧景然怀里,看向晓寒的眼神充满厌恶。
她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直接从晓寒小小的手臂上踩了过去。
“滚远点,别在这碍眼。”
周围的议论声响起。
“啧啧,这就是萧法医那个放浪老婆吧?死了还留下这么个拖油瓶。”
“谁知道是谁的种,真是造孽……”
这些话像滚油,浇在萧景然本就熊熊燃烧的怒火上。
他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嘲讽,气得浑身发抖,冲上去对着地上的晓寒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我让你喊!我让你喊!”
“我萧景然这辈子最大的耻辱就是娶了你妈那个烂货,还有你这个贱种!”
晓寒蜷缩在地上,死死护着头,任由拳脚落在身上,一声不吭。
等萧景然打累了停下来,他才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擦掉嘴角的血。
他小小的身子站得笔直,看着眼前这群面目可憎的大人,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