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今晚不但没有客人,季林海和季悦然也都不回家吃饭,各有各的应酬。
江秋宁忽然问司机,“老王,你最近可有发现市长有没有哪里不对劲?”
季林海自从见到许书画后就不对劲,即使在家里尽量让自己松弛,但江秋宁还是捕捉到了点蛛丝马迹,但她并没往女人身上想过,而是担心季林海因为升职做业绩而太过焦虑导致身体和精神出了问题。
老王想了想说,“最近市长没坐过我的车。”
江秋宁蹙眉,“没坐过你的车?那他一直坐张忠利开的那台车?”
那是公务车,季林海总有自己的私人应酬的,总不可能都用公务车吧?以前季林海在非公务时间出去都是坐江秋宁的私家车,这样才方便办事啊!
老王说,“应该是,反正最近季市长没用过这台车。”
与此同时,季林海自己开着一台非公务车停在锦苑大门外不远处,看到高小曼从公交车下来后,他踩了油门停在高小曼经过的地方,落下车窗,喊了声,“高小曼?!”
高小曼顿住脚,没敢转身,又听有人喊她的名字,缓缓回头,被车里那半张脸惊得呼吸一窒。她从没想这辈子再和他见面。来海城头几年就知道他位高权重,家庭幸福,近几年经常在电视和短视频上看到他的时候,高小曼都心如止水,就像从来都没认识过他。
季林海说,“上车。”
高小曼蹙眉,“对不起,您认错人了。”
季林海高高在上的姿态,眼神冷的吓人,像是高小曼欠了他什么似的,可当年明明是他对不起她啊!
“我不方便下车,你上车,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问你?就几句话的事,耽误不了你照顾你丈夫。”季林海跟陌生人似的说道。
几天时间季林海已经把许书画和他们家的情况调查的清清楚楚了。
这是租来的一台现代车,只要没人看到季林海的脸,他就是安全的。眼下是关键时刻,他不会让自己有一点差错,包括许书画的身份,还有高小曼的存在。
以前季林海从不担心他在榆省的那笔风流债被人知晓,除了他和当事人高小曼外,本也没人知道。她这辈子也不会到海城且能找到他的。即使他发迹了官做大了上了电视,高小曼看到了也不敢怎么样。
季林海做梦都没想过高小曼的女儿会嫁给唐盛铭,而且他们一家子现在竟然都在海城,这对季林海来说就是一颗无法预料的大雷。
高小曼说,“您有什么事就问,我听得到。”她总觉着季林海的眼神里有杀气。
季林海也不想引起小区门口的人注意,放缓和了语气,说:“我往前面开一段路,拐到右边那条小路等你。”语落,他看了眼高小曼,没有任何情愫的那种眼神和表情,甚至还有点嫌弃的意思,说:“虽然,你女儿嫁给唐盛铭了,但你们家的情况和你丈夫的现状,盛唐两家不见得知情。
我在前面路边等你。”
高小曼在原地愣了许久,好在她已经知道女儿和唐盛铭领证了,否则,这会儿真不知道怎么办了?她拿出手机打算给许书画打电话,又收了起来,这个电话不能打。
高小曼慢慢朝前边走,脑子里在琢磨季林海的话。还有他的眼神和表情,他知道书画和唐盛铭领证不难,毕竟他们是一个圈子的人,可他是怎么知道书画是她的女儿的?
只有一个可能他见过书画了。
小路上非常安静,那台不起眼的现代停在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