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军这条件也太差了吧,朝廷就不能再多拨点款吗?】
【人家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你搁这里心疼做什么?】
【幸好男女主不用吃这种苦。】
容姝顿时来了精神,微微垂眸,用余光瞥着那些跳动的文字,避免被旁观者发觉。
兴许他们会透露点战事相关的消息,若是能得到北狄动向的情报,那就再好不过了。
夜色越来越浓,容姝打了个哈欠,强撑着困意。
弹幕越来越少,只有稀疏的几条。
可她不敢心存侥幸,担心错过重要信息。
直到帐外天色泛起灰蒙蒙的亮色,那些光晕才渐渐消散。
容姝终于抵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阿姝?”帐外传来容祺的轻唤,“该起了。”
容姝猛地惊醒,发现阳光已经透过帐布洒落进来。
她撑起身子,顿时感到一阵眩晕袭来,喉咙干得发疼。
昨夜熬得太晚,此刻脑袋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
她慢慢挪到床沿,试探着将脚落地。
受伤的脚踝已经消肿不少,虽然还有些隐隐作痛,但已经能独自走动了。
容姝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扶着床板缓缓站起,一步步向帐门挪去。
掀开帘子的瞬间,刺目的阳光让她眼前一黑。
容姝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斜,耳边似乎听到容祺的惊呼。
她心头一紧,连忙伸手扶住门柱,硬生生稳住了身形。
惊魂未定之际,忽然注意到眼前站着一道挺拔的身影。
霍瑾不知何时已立在帐前,右手正向前伸着,似乎是要扶她的姿势。
此刻见她自己站稳,那只手堪堪僵在半空,修长的手指微微蜷曲,又缓缓收了回去。
晨光中,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罕见的紧张,眉头紧锁,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王爷恕罪。”刚刚那一遭已经让容姝彻底清醒了,如往常般干脆利落地行礼。
霍瑾的视线在她微微泛白的嘴唇上停留片刻,脸色愈发僵硬:“可有不适?”
“只是有些头晕,并无大碍。”容姝直起身子,背脊挺拔,心里有些庆幸。
还好刚才缓过来了,若是真撞上去,把这位日理万机的战神砸出个好歹,她可担待不起。
霍瑾的目光扫过她眼下的青影,转身对容祺道,“去请军医。”
“不用麻烦,我真没事。”容姝连忙推辞,语气坚决。
霍瑾薄唇微启,正要说话,容姝却已抢先一步拽住了容祺的衣袖。
“兄长,昨日不是说好要带我去看晨训?再耽搁下去,将士们都要散扌喿了。”
不等容祺回应,她便拽着他往校场方向走去。
霍瑾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最终缓缓收回。
他望着容姝利落的背影,眸色深了几分,终是没再阻拦。
晨风掠过校场,卷起细碎的沙尘。
容祺被妹妹拽着走了几步,忍不住偏头朝容姝看去。
“真的没事吗?好端端的怎么会晕?”
“可我不也没晕过去吗?你看。”
容姝松开容祺的衣袖,在他面前直直地挺立着。
容祺闻言,眉头却皱得更紧:“可你脸色这么差”
“我还能陪将士们参加晨训呢!”
容姝偏过头直视兄长,晨光中她的眼神异常坚定,还握住手腕转了转关节,“兄长,我们许久不曾一起练武了,要不要现在比试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