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骂我妖女,蛊惑储君。”易念念蘸水写,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殿下,就让他们看看,妖女能蛊惑出什么。”
她蘸水写下一计。
朱清宴看完,眼中爆出精光:“好!好一个将计就计!念念,你真是”
“蜜饯。”易念念打断他,指了指桌上空了的碟子。
朱清宴:“张德海!再给念念小姐端两碟蜜饯来!要最甜的!”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
兵部侍郎刘墉慷慨陈词:“陛下!太子殿下!邻国兵锋正盛,檄文所指,不过一介罪女!为一女子而置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于不顾,实非明君圣主所为!臣等恳请,暂缓边衅,遣使议和,或考虑邻国所请,以一人换万民安啊!”
不少官员附和。
龙椅上的皇帝病容憔悴,看向朱清宴:“太子,你意下如何?”
朱清宴出列,神色冷峻:“刘侍郎此言,大谬!其一,易念念乃朝廷钦封宫人,非罪女!其二,邻国檄文,颠倒黑白,其意在侵我国土!今日为一女子可退,明日便可为一座城、一省之地而退!退让,只会豢养豺狼野心!其三”
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凛然杀气,“孤,乃国之储君!若连身边一个无辜弱女都护不住,任人予取予求,还有何面目立于这朝堂之上?还有何资格统领这万里河山?!此战,非为一人,乃为国格!为尊严!孤意已决,战!主和者,视为通敌!斩!”
最后一声,如同惊雷,震得刘墉等人脸色煞白,噤若寒蝉。
皇帝沉默片刻,虚弱道:“太子既有决断,那便依太子所言吧。”
“父皇圣明!”朱清宴躬身。
边关,黑风峡。
夜色如墨。
周猛率三千死士,如鬼魅般潜行至峡谷上方。
下方,长长的运粮车队蜿蜒,守卫松散。
“副统领,何时动手?”副手低声问。
周猛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燃烧着战意和证明自己的渴望:“等信号!殿下说了,信号一到,只管放火!烧他娘的!”
他想起太子临行前的话。
“此战,关乎国运,更关乎一人安危,只许胜,不许败!”
还有那个小小身影平静递来的标注着守将换防时间和嗜好的纸条。
突然,峡谷入口方向,三支裹着油布的火箭尖啸着射入夜空,炸开!
“是殿下正面佯攻的信号!也是给我们的动手信号!”
周猛低吼,“兄弟们!放火!给老子烧光这些粮草!断了狗日的后路!”
火油罐、火箭如同雨点般砸向峡谷中的粮车!
干燥的粮草瞬间被点燃,火借风势,冲天而起。
峡谷内一片鬼哭狼嚎。
“敌袭!敌袭!”守军乱作一团。
守将醉醺醺地从营帐冲出,看着满谷大火,魂飞魄散:“救火!快救火!”
然而火势已成,哪里还救得过来?
奇袭大获成功。
十万大军的粮草,付之一炬!
正面战场。
三王子拓跋宏正得意于前方“击退”了朱清宴的佯攻部队,后方冲天的火光和滚滚浓烟让他脸色剧变!
“怎么回事?!”
“报!王子殿下!黑风峡粮草粮草被烧了!”传令兵连滚爬爬。
“什么?!”拓跋宏如遭雷击,“废物!守将是干什么吃的!”
朱修仁在一旁脸色也难看至极:“定是朱清宴,他怎知粮道在黑风峡?还如此精准?”
就在这时,前方战鼓再起,比之前更加雄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