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念念蘸水写:“刀柄,在殿下手,时机,”她抬眼看向西北方向,“朱修仁,或送上门。”
就在这时,张德海匆匆而入,呈上一封密信:“殿下,八王爷八百里加急!”
朱清宴迅速拆开,脸色骤变:“朱修仁果然不死心!他竟说动邻国三王子,以讨还失地,清君侧为名,集结重兵,陈兵边境!檄文直指直指念念是祸国妖女,蛊惑储君,残害忠良!要求孤将你交出,否则即刻开战!”
书房内瞬间死寂。
易念念闻言,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唇角勾起一抹冰冷至极的弧度。
她蘸水,在石板上缓缓写下两个大字,笔锋如刀:“求死?”
朱清宴捏着檄文,指节发白:“讨还失地?清君侧?荒谬!拿一个女子做开战借口,无耻之尤!”
他看向易念念,“你”
易念念蘸水写,字迹力透石板:“借口,开战,早定。”
朱清宴气笑了,“他们这是把你架在火上烤!”
“烤?”易念念歪头,蘸水写,“火候,不够,殿下,怕交人?”
“孤若交你,与禽兽何异!”朱清宴断然道,“此战,孤接着!但”他眉头紧锁,“檄文恶毒,民间恐有愚信,对你名声”
易念念蘸水写,“名声能吃?能杀朱修仁?”
她顿了顿,又写,“妖女,挺好,吓人,省事。”
朱清宴:“”
这心态,他服。
“当务之急,”朱清宴压下情绪,“是应对战事,兵部主和派已蠢蠢欲动,以一女换万民安为由,上书请求考虑邻国条件。”
易念念蘸水写:“主和?谁?李贽余党?还是新蛀虫?”
朱清宴眼中寒光一闪:“兵部侍郎刘墉,户部尚书钱有财为首,他们背后,怕是有淑妃父兄的影子,想借机生事,拖延边军整肃。”
“蛀虫开会。”易念念犀利点评,“殿下,打,钱粮?”
“国库尚可支撑,但若久战”朱清宴沉吟。
易念念蘸水写:“朱修仁,卖国求荣,邻国三王子,弑兄上位,根基浅,急于立威,速战,利我。拖,利蛀虫蛀空家底。”
她思路异常清晰。
朱清宴精神一振:“速战?如何速战?对方陈兵十万,据险而守。”
易念念蘸水写:“粮道,邻国大军粮草,必经黑风峡,峡窄,易伏,守将,三王子心腹,贪酒,好赌。”
“你连这都知道?”朱清宴震惊。
“雀儿,飞得远。”易念念蘸水写,“八王舅,有商队,赌坊,酒馆,消息杂,汇总,不难。”
朱清宴深吸一口气:“好!孤命周猛率一支精锐,奇袭黑风峡粮道!同时,正面佯攻牵制!”
“周猛,新官上任,需火。”易念念蘸水写,“此功,够他坐稳副统领,殿下,檄文,何不利用?”
“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