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郡主一脸勉强地带悠悠去太后私库。
“啧,太后她老人家怎么想起你这丫头了!喏,自己挑!”郡主指着满库珍宝。
悠悠怯生生,不敢乱动。
“小姐!”春蓉悄声说,“太后让悠悠去挑礼?这是示好?”
易念念蘸水写:太后,明秤示恩。
“好事?”
易念念微眯眼:水,无端搅浑。
她直觉,太后的举动,并非纯粹的善意或补偿,更像是一种试探与平衡。
果不其然。
当夜。
张德海低调来访:“念念小姐,殿下请。”
东宫书房。
朱清宴神色凝重:“孤接到密报,朱修仁逃入邻国后,已与敌国达成协议,他许诺割让边城三座,换取支持其夺位!”
他拿出一份血书,“他第一个刺杀目标,是你。”
空气骤然降至冰点!
东宫书房,烛火摇曳。
易念念看着那份用血书写的“首杀令”,面纱下的瞳孔骤然收缩成一点寒芒。
朱清宴声音冰冷:“朱修仁亡命之徒,必用非常手段,东宫可固守,但你”
“知道。”易念念嘶哑打断,“出宫,饵?”她眼中没有惧怕,只有冰冷的算计。
朱清宴意外:“你愿做饵?”
“护悠悠,换条件。”易念念直视他,蘸水飞快写:禁卫军中,掌内廷卫戍之副统领姜武,贪、惰、与淑妃暗通款曲,可动?
朱清宴眼神一厉!姜武是他一直想动却碍于淑妃父兄在前朝而暂留的钉子!“你如何知晓?”
“雀儿,听。听墙角,听醉鬼,听怨妇。”易念念答得简洁。
朱清宴沉默片刻:“准,你布局,孤收尾,动姜武之日,内廷安全,孤可允你一处更安静的居所。”
“成交。”易念念干脆利落。
春蓉如临大敌:“小姐!真要做饵?太险了!”
易念念蘸水写:禁卫轮值图,姜武嗜好、府邸地图。
素心倒吸冷气:“您想引蛇出洞,还要在动姜武时设伏,用朱修仁的刺客对付姜武?”
易念念点头:“借刀,杀人。乱阵脚。”
她转向春蓉,罕见严肃:“你,郡主院,盯紧悠悠。任何异动,响铃。”
“是!小姐放心!”春蓉握紧袖中短哨。
几日风平浪静。
皇后宫中。
程嬷嬷低声:“娘娘,那妖女近日深居简出,但递药单让御药房配了些奇怪药材”
皇后皱眉:“什么药?”
“几味可致幻,亦可剧毒之物混其中,用量古怪。”
程嬷嬷眼中闪着恶意,“老奴觉得可疑!”
皇后眼神微闪:“哦?药渣处理了?”
程嬷嬷:“按例都烧了,不过老奴留了点心,扣下一份方子和一点药渣。”
皇后沉吟:“盯着,若出事,这便是证。”
荣华郡主带着悠悠和柳如眉在御湖游船。
柳如眉突然惊叫:“哎呀!郡主小心!船晃得厉害!”
说着身体“失控”地猛地撞向悠悠!
“啊!”悠悠尖叫一声,被撞翻出船舷,扑通落入冰冷的湖水!
“悠悠!”春蓉目眦欲裂,扑向船边!同时用力吹响短哨!
尖锐哨音划破空气!
几乎在哨音响起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