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吗?”
那语气,平淡得仿佛在问“今天天气如何”。
施宝儿一愣。
下一秒,她就看见聂倾玉从怀里,缓缓地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她从未见过的棍状物。
他按动了上面的一个凸起。
“滋啦——”
一道骇人的蓝紫色电光,伴随着刺耳的声响,在棍子的顶端猛烈跳跃。
施宝儿的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
这是什么鬼东西?!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还没来得及尖叫,那道电光就已经戳到了她的腹部。
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和麻痹感瞬间传遍四肢百骸,她浑身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空,身子一软,剧烈地抽搐着倒在了雪地里,口吐白沫,眼珠上翻。
聂倾玉收起电击棒,居高临下地看着在雪地里痉挛的施宝儿,眼神没有半分怜悯,只有彻骨的冰冷和厌恶。
就像在看一只肮脏的、碍眼的虫子。
他甚至懒得再多看一眼,转身,头也不回地朝着那破败的沈东驿走去。
柴房里,阴冷潮湿。
聂母和聂小月正缩在一堆发霉的干草上,两人都哭得双眼红肿。
她们以为聂倾玉已经被施家的人害了,或者,是像施参吹嘘的那样,被“调教”好,送去给那个驿丞
一想到那个可能,母女俩的心就如同刀绞。
而失去了聂倾玉的她们,在这冰天雪地的流放路上,离死也不远了。
聂母甚至昏沉沉地想,死了也很好,死了就能跟家人团聚了。
只可惜了聂小月,她还这么年轻,她这个做母亲的要是死了聂小月会不会被那些人糟蹋
柴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道清瘦的身影逆着光走了进来。
“哥哥!”聂小月最先反应过来,她惊喜地叫了一声,又立刻捂住了嘴,生怕惊动了外面的人。
聂母浑浊的眼睛里也迸发出光彩,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倾玉!我的儿!你你没事吧?他们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她颤抖着手,想去摸摸儿子,又怕碰到他身上的伤。
“母亲,小月,我无事。”
聂倾玉快步走过去,在母亲身前蹲下,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瞬间安抚了母女俩惶恐的心。
他从怀中掏出那个布包,将里面的白面馒头和用油纸包好的药递了过去。
“先吃些东西,把药喝了。”
看着那白得晃眼的馒头,聂母和小月都愣住了。
“哥,你哪来的这些”聂小月小声问,眼里的担忧多过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