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顾家老宅。
姜宁哭着拽着顾以舟：
“求求你，以舟，不要公开那些证据。”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做出那些事，都是因为爱你啊。”
顾以舟盯着她：
“错？一个人犯一次错，可能是鬼迷心窍。”
“但你做了多少次？”
“买通路人诬陷芽芽。”
“骗我换墓碑，却派人挖程老师的坟。”
“假孕陷害不成，竟然还把她锁在火场里”
他每说一句，姜宁的脸色就惨白一分：
“不是的！那些都是意外！是误会！”
“以舟哥哥，你想想我们小时候，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不能坐牢。”
“我坐牢人生就全毁了，姜家也完了，求你看在过去的情分上”
顾以舟只觉得疲惫又好笑。
情分？
他宁愿跟姜宁，从来没有什么情分。
那样，就没有这场联姻，他也不会失去他最心爱的人。
顾以舟惨笑一声，站了起来，说：
“你害死我两个孩子，还差点杀死了我最爱的女人。那点情分，够干嘛？”
“教唆纵火，杀人未遂姜宁，我不要你坐牢。”
“我，要你死！”
姜宁彻底崩溃了：
“顾以舟！！”
“就算事都是我做的，但你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是你默许我的任性，是你为了为了顾家一次次选择站在我这边，是你让她跪的，是你挂了她求救的电话顾以舟，你才是真凶！！”
顾以舟心跳陡然漏了一拍。
很快，两个警察进来了。
姜宁被带走了。
几天后。
顾以舟再次出现在谢长流的别墅外。
但这一次，程雪芽没出来见他。
顾以舟也没强求，只是问谢长流：
“芽芽她还好吗？”
他不再是那个能主宰一切的顾总。
而只是一个满身罪孽、祈求宽恕的可怜虫。
谢长流平静地看着他，说：
“顾先生，我一直想问你几个问题。”
顾以舟点了点头。
谢长流缓缓开口：
“如果当年那场车祸，有一个男人救了芽芽，你觉得，她会因此对那个人以身相许，抛弃你吗？”
顾以舟愣了一下：
“不会。”
谢长流继续问：
“如果另一个男人跟芽芽说，他很想吃你做的菜，你觉得，她会为了那个男人，逼迫你立刻去做吗？”
顾以舟垂下眼眸：
“不会”
不仅不会。
而且，芽芽还会骂那个男人不懂事。
谢长流点了点头，说：
“如果你，和另一个男人有矛盾，芽芽会为了他让你磕头认错吗？”
顾以舟拼命摇头，捂着脸蹲下来，泣不成声。
不会的，她绝对不会的。
谢长流没放过他，又说：
“最后一个问题。如果另一个男人，拿着一段监控视频，指控你伤害了他，芽芽会完全相信那个男人，然后痛斥你、折磨你，甚至拔掉你的镇痛泵吗？”
顾以舟已经答不上来了。
是啊。
他的芽芽，永远不会那样对他。
可他却
他给她的爱，到底算什么？
谢长流很耐心地等他哭完，才拿出一份协议，说：
“顾先生，这是一份声明，请你签字，声明你与程雪芽女士之间所有过往关系彻底终结，并承诺永不打扰她和她的家人。”
“这，才是你最有诚意的忏悔。”
顾以舟接过笔，没有再看别墅的方向。
他知道，那扇门永远不会再为他打开了。
他歪歪扭扭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一言不发地离开。
谢长流回到别墅里，说：将一份签好字的文件轻轻放在旁边的圆桌上。
“他签了。走了。”
程雪芽“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