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宜抿住了唇,垂在身侧的手也不自觉地收紧了。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即便她对墨祁琛这个男人没有爱,可是听到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和别的女人生儿育女,极尽温柔,她还是觉得不太痛快。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在那女人怀孕的时候就跟她离婚,非要等到孩子都大了,让她这个前妻主动提离婚?
慕时宜越想越觉得墨祁琛不是人,他就是狗,是真的狗!
于是她咬了咬牙,轻手轻脚地下了楼梯。
一楼客厅,慕时宜下楼的时候,唐禹泽正好从玄关处走进来,一见到她,脸上就扬起甜蜜的笑。
“时宜!你来给承佑弟弟看病吗?”
慕时宜点头,走到唐禹泽面前,将他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最后点了点头,“看来你三舅还是顾念着你这个亲侄子的,都没受什么实质性的伤。”
唐禹泽:“”
男孩知道她指的是自己上次被墨祁琛抓去教训的事,撇了撇嘴,把自己的双手抬起举到慕时宜面前,像一只讨食的小狗一样撒娇。
“谁说的,人家受的是内伤好不好?”
慕时宜被他弄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脸嫌弃:“好好说话。”
唐禹泽瞬间收敛了表情,正色道:“我的手是真的疼!你不知道我当时抄了一千遍,三舅又嫌我抄得不好,又让我重抄了一千遍!我整宿没睡,都快得腱鞘炎了!”
慕时宜:“”
她蹙了蹙眉,抬起唐禹泽的右手查看了一番,“好像就一个晚上,也得不了腱鞘炎吧?”
唐禹泽声音低低的:“我手真的痛,你帮我上药好不好?药我已经拿来了,你就负责帮我喷上去,然后涂抹开来就好!”
说完,男孩还一脸体贴地朝茶几上的云南白药喷雾抬了抬下巴。
慕时宜看着他一脸期待,眼里像是带着星星一样的表情,不由得勾起一抹笑,点了点头。
“去沙发上坐着。”
“好嘞!”
唐禹泽很快就坐到沙发上,乖巧得像一只等待主人来顺毛的小狗。
慕时宜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拿起茶几上的药打开,掀起唐禹泽的袖子,在上面喷着药水。
盯着唐禹泽偏白的手臂,她视线一晃,下意识地开口问:“秦阿姨,不是你亲舅妈,这件事你知道吗?”
唐禹泽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有些奇怪:“我一直都没说她是我亲舅妈啊!”
慕时宜微微颔首,他的确是没说过,只不过她总以为这是因为墨祁琛和秦诗诗还没领证结婚,所以在唐禹泽和唐雨舒这里,算不上真正名义上的舅妈。
毕竟从目前的法律角度来看,她才是他们两的亲舅妈。
“”
想到这儿,慕时宜又有点无语了。
她轻轻摇头,将这个想法挥开,又问:“墨承佑,是你三舅的儿子吧?”
唐禹泽点头,“是啊,承佑出生第一年,我妈就带我去国外看他了!当时他才刚出生,三舅可疼他了!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三舅对哪个小孩子这么温柔呢!”
说着,唐禹泽又努了努嘴,“也不对,他对雨舒还是挺温和的,每次一对我,就不一样了!”
慕时宜安慰似的摸了一把唐禹泽的脑袋,“儿子要穷养,女儿要富养,你三舅做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