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挺身而出,瞬间让我爹娘重燃希望。
“萧贤侄!你……你真的有把握?”我娘激动地抓住他的手。
萧珩看了一眼地上的两位长辈,又看了一眼我,脸上露出悲天悯人的神情,他沉痛地说道:
“诗予不肯出手,我能理解。毕竟她顶着圣手的名号,不容有失。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含蕊就这么死了!”
他这话,明着是体谅我,暗地里却直接将我钉在了“为惜名声而见死不救”的耻辱柱上。
周围的下人们看我的眼神更加鄙夷了。
萧珩转向我爹娘,再次请命:
“伯父伯母,请相信我!诗予用那套针法的时候,我每次都在旁边看着,她的心法和要点我都记下来了。请让我用普通的针法,结合我学到的那些道理,为含蕊拼一把,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好!好孩子!”
我爹激动得老泪纵横,“萧贤侄,只要你救活含蕊,我们夏家……我们夏家一半的家产,都给你!”
听到这句话,一直沉默的我终于抬起了眼。
我看着欣喜若狂的爹娘,和一脸大义凛然的萧珩,心中默默盘算着。
夏家一半的家产,富可敌国。
只是……
我缓缓站起身,看向萧珩,嘲讽道:“你要用我的针法?我同意了吗?”
萧珩一僵,随即痛心疾首地看着我:“夏诗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计较这些?人命关天啊!”
“救人是救人,师门绝技是师门绝技。”
我无所谓地摊了摊手,语气坚定。
“没有我的同意,你敢动一针,我就去太医院告你偷师学艺,让你身败名裂,侯府担得起这个骂名吗?”
“你!”萧珩气得脸色发白。
我爹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夏诗予!你简直不可理喻!为了一点破名声,连你姐姐的命都不要了吗?”
我冷冷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陌路人。
“快点决定吧,病人可等不了。”
一炷香时间已过半,周围的议论声愈发刺耳,可我丝毫没有焦急的意思。
“好!我答应你!”
最终,我爹咬着牙,答应了我的条件。
“只要你同意,我事后立字据,把我名下所有田产商铺的一半,都转给你!”
我笑了笑,从袖中拿出一份早已备好的空白契约与印泥:
“爹,口说无凭。您现在就写字据,再请府里的先生做个见证,写明白您是自愿把夏家一半家产给我,就当是我传他针法的学费了。”
我爹气得脸色发紫,但还是屈辱地写下契约,按上了手印。
我满意地收起契约,对着萧珩点了点头:“去吧,希望你的手,比我的稳。”
说完,我在爹娘厌恶的目光和萧珩失望的眼神中,径直走出了药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