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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刑当天,许多当日围观我告御状的百姓都过来观看,烂菜叶子和臭鸡蛋扔了王屠户一身。
我的伤已经好了,连曾经被烙字的地方都被御医祛除了疤痕。
皇帝传旨让人专门给我准备了一个座位好好观看。
我坐在座位上,看着行刑人先是遵从旨意阉了他,等他哀嚎半天之后才终于手起刀落。
围观的百姓纷纷拍手叫好,收尸人走过来把尸体装到板车上准备丢到郊外乱葬岗喂野狗。
听说刘氏夫妇和青山村,哦不对,现在改名叫猪狗村的族人们过得很不好。
他们在外招人嘲笑蔑视,走到哪都人人喊打,族长的孙子也丢了活计,迫不得已只能成天缩在村子里。
而更令他们崩溃的是,每到逢年过节,他们还必须向两位族老——一只狗和一只猪行礼跪拜,有朝廷的人专门盯着。
毕竟皇帝陛下曾金口玉言,他们村的族老会一直是猪狗,直到绝嗣。
皇帝派人送了我一个宅子,说是要有宅子才好配得上匾额。
烈女春花四个字高悬门外,再也没有不长眼睛地人来劝我嫁人了。因为我和父母断绝了关系,所以后来人们逐渐不再称呼我的姓氏,只喊我春花。
穆春稍微有一点失落。我看得出他有点喜欢我,可我早已经立志终身不嫁,也不想耽误他的大好年华。
穆夏还时常来找我玩,但是穆春春好几年没来见我。再见时,他已经和一个活泼开朗的姑娘成婚了。
我和京中的绣娘们交流着绣法,逐渐精进,甚至还开创了一种新的绣法,花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