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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总您不知道吗,三天前太太请的律师就把协议寄到了我这里,上面的字迹确实是您的。」
三天前,放下手机,谢烬年想起了那一沓协议,神情近乎阴戾。
沈晚昭真是被他惯坏了,竟然敢算计他。
这次闹这么大脾气要逼他回去,看来是真生气了。
谢烬年拨了几个电话:
「把我那架私人飞机开过来,现在就要,要快。」
林知夏连忙扯住他的衣袖,再次扮可怜:
「烬年哥,极光我还没有看完,你别走好不好,你答应过我的,要陪我一起看极光。」
极光映照下,谢烬年英俊深邃的脸说不出的阴沉冷戾。
他眉眼冷峭勾人,语气温柔却让人不寒而栗:
「知夏,别闹。」
林知夏哑了火,不情不愿地上了回国的私人飞机。
回国后,谢烬年直奔家里,四处寻我。
他以为我是在和他闹脾气,用离婚协议逼他回去。
看见青瓷花瓶里枯萎的枫叶,林知夏心生一计。
当晚她浑身红疹哭着扑进谢烬年房里:
「烬年哥,我身上好疼啊,你救救我!」
家庭医生过来看了看她的红疹,开了一些外涂的药。
「这是过敏,你对枫叶过敏你不知道吗。」
林知夏瑟缩着点头:
「我知道,所以我平时都不去碰,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用了护肤品以后就突然发作了。」
她把护肤品递了过去,医生仔细闻了闻,肯定道:
「这里面被人掺了枫叶末了。」
林知夏捂着脸哭得哀哀切切:
「烬年哥,我的脸要是留疤怎么办啊,晚昭姐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我?她最喜欢枫叶了,也知道我对枫叶过敏。」
我当然知道她对枫叶过敏了,她来这里的第一天,谢烬年就把我最喜欢的枫树砍了。
整个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喜欢枫树,在谢烬年眼里,也只有我一个人会针对林知夏。
谢烬年眉头一皱,连着给我打了几十个电话,一个都打不通。
谢烬年眉目阴鸷,声音里是不带一点温度的冰冷。
「去给我查太太躲在哪儿了,你们告诉她,让她适可而止,让她马上回来道歉。」
过了几个小时,谢烬年手下的人揣揣不安地回来了。
「谢总,我们查遍了京城也没有找到太太,定位动态显示太太三天前就出了国。」
林知夏突然白了脸,悄悄把自己往床头缩了缩。
我都不在家,怎么可能给她护肤品里掺枫叶末。
谢烬年也意识到不对,居高临下盯着林知夏:
「你不是说是沈晚昭害你吗。」
林知夏慌了神,嗓音颤抖:
「可能是我误会晚昭姐了吧,烬年哥,我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晚昭姐太讨厌我了,我才下意识以为是她。」
谢烬年沉默,眼皮冷淡地垂着,看不清神色。
林知夏更慌了,她从床上跌下来扯着谢烬年的裤脚。
「就算这次不是她,可之前推我下楼的真的是她啊,烬年哥,如果不是她对我抱有恶意,我怎么会无缘无故冤枉她呢!」
在谢家待了五年的保姆王妈小心翼翼地走过来,递给谢烬年一个u盘和一份资料。
「先生,是太太离家前特意嘱咐我要给您的,她说是送您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