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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顾清淮家里接走了酸奶,顾清淮把它照顾的很好,比在家的时候还胖了两斤。
交谈时手机里弹出的登机提醒亮了,顾清淮有些讶异:
「沈小姐,你要去瑞士吗?」
我摸着酸奶毛茸茸的头,展颜一笑:
「是啊,听说瑞士的雪很美。」
顾清淮笑得眉眼弯弯:
「要不要考虑一下雇我当导游啊,我在瑞士待过十年哦。」
我想了想,同意了。
飞往瑞士的飞机即将启程,我低头俯瞰京城夜景,有些昏沉。
顾清淮递给我一个香片,温声道:
「闻一下这个,会舒服很多的。」
「谢谢。」
我轻轻拿起香片,总觉得有些熟悉。
「看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沈学姐。」
顾清淮轻笑,一双眼雪淬冰润。
你还记得上学的时候,你们专业来我们动医团建,你路上救的那个学弟吗。
我想起来了,那年我大二,确实救过一个要跳河自杀的漂亮学弟。
我苦口婆心劝了他两个小时,才把他从河边劝下来。
当时没带隐形,没看清学弟长什么样,只记得学弟送了我很多香丸。
我也有些惊讶:「原来是你啊。」
顾清淮眼眸里流出笑意:
「是我,当时我抑郁一时想不开,差点就跳了,多亏学姐劝住了我。」
到瑞士后,我租了一个靠着雪山的小别墅,每天看看雪山,喂喂猫,顾清淮很贴心,我渐渐对他打开心房。
美中不足的是总有人来打扰我。
微信林知夏锲而不舍的给我发她和谢烬年的照片。
照片里她亲昵地靠在谢烬年怀里。
一字一句都是挑衅。
【他带你来过这里吗,别再骗自己了,或许他从前爱的是你,可现在,他爱的绝对是我。】
我拉黑一个号,她就换一个号,乐此不疲。
远在北极的谢烬年正在陪林知夏追极光。
他漫不经心地翻着手机。
沈晚昭这次这么这么听话,一条消息都不发,难道还在生气。
从前别说出国,就是出差几天,沈晚昭都会嘘寒问暖。
谢烬年思索了一会儿,准备给沈晚昭打电话。
号码还没拨通,就被林知夏一把抢过。
她红着眼藏起手机,嗓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
「烬年哥,这是我留在你身边的最后一段时间了,我已经答应你以后不会再去纠缠你和晚昭姐了,你就不能好好陪陪我吗?」
林知夏和她哥哥长得有三分像,一看见她,谢烬年想起了她哥哥林知秋。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林知秋就是为了救他而死,对林知秋唯一的妹妹,他真的是狠不下心。
谢烬年叹了口气,无奈地跟上了林知夏:
「好,我不看手机了。」
反正沈晚昭也不会离开,等回国以后就好好补偿她。
即将进入没有信号的地方时,谢烬年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是工作专用铃声。
林知夏乖乖把手机交了出来。
「喂,宋律,我不是说我正在休假吗,怎么,公司有事吗?」
电话那头的宋律师声音平静:
「谢总,不是公司的事,是您的私事,关于您和太太财产分割,我这边有一点问题,太太的离婚协议里要了公司20的股份,是否要起诉追回一部分。」
「什么?离婚协议?我什么时候签的离婚协议?」
谢烬年猝然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