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程予夺的话,沈归柔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安静了半晌,没有抬头,继续手上的动作,把创口贴轻轻贴在程予夺的伤口上,若无其事地应了一声。
“嗯,我知道。”
她知道程予夺和谢心茹不可能发生什么,她只是希望从程予夺的口中得到确切的答案,好让自己心安。
沈归柔唇瓣悄悄扬了起来,心里泛起淡淡的甜。
她故意埋着头处理伤口,不去和程予夺的眼神对视,怕他看到自己不争气的笑容。
氛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轻盈。
程予夺沉重的心情也慢慢缓和,思绪飘忽,更衣室的场景逐渐浮现在他的眼前。
当时他刚解下衬衫的纽扣,还没来得及把衬衫褪下,就察觉到谢心茹尾随他钻进了更衣室。
他背对着谢心茹,重新把衬衫的纽扣系上,然后转身,眉毛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滚出去。”
“这里是男更衣室。”他指了指门上的标识,暗自后悔忘记锁门,给了谢心茹钻空子的机会。
谢心茹睁眼说瞎话,眼睛里透满无辜:“程总,女更衣室的门坏了,我打不开,就想借男更衣室用一下。”
她的手落在了自己的衣领处,咬了咬唇瓣,微微扬起脖颈,两颊泛起酡红。
“程总你看,我的衣服也坏了。”
她故作懊恼地嘟唇,说话的同时向程予夺靠近:“我的纽扣不知道什么时候崩坏了,程总,你能帮我看一下吗?”
话音落到最后一个字,她猛地手上使劲,把衣领一把扯开,露出里面性感的黑色蕾丝内衣。
她不信程予夺看到这幅场面能无动于衷。
男人嘛,口嫌体正直的生物,哪怕脸上再冰冷,嘴上再不乐意,身体也是诚实的。
只要程予夺的身体被她撬动,那离他的心被撬动的时间也不远了。
在谢心茹扯开衣领的瞬间,程予夺就抬起手,覆盖在自己的眼皮上,浑身透着生人勿进的冷漠与抗拒。
“别白费心思了,滚开。”
他厌恶地偏过头,除了沈归柔,他对其他女人提不起任何兴趣。
看到白花花的身体只会感到恶心。
谢心茹咬了咬腮帮子,不服气:“程总,你说话好过分,我的胸口胀得难受,你要不要摸摸看”
眼看谢心茹越说越过分,动作也越来越大胆,程予夺再也无法忍受,用劲把蠢蠢欲动的谢心茹推开,语气冷然好似裹着冰渣。
“收起你的小心思。”
他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推人的力气不小,谢心茹被推的往后踉跄了好几步,高跟鞋颤颤巍巍地杵在地上。
要不是谢心茹及时用手撑住了桌子,十有八-九会摔到地上。
程予夺烦躁地扯了下领带,恶心的差点吐出来。彻底没了换衣服的心思,直接朝着更衣室门的方向走去。
他的手放在门的把手上,正准备往下拧,忽然仿佛想起了什么,声音远远地飘到谢心茹耳边。
说出来的话很凉,冻得谢心茹的血液瞬间凝固。
“对了,不要再想着陷害沈归柔,不然,我会让你付出十倍的代价。”
程予夺的语气十分平淡,但谢心茹能听出平淡下隐藏的狠意和冷血。
她一下子脱力,后脊顺着桌子缓缓滑落,整个人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冰凉的地面上。
程予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