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予夺根本没有和他说话的欲-望,大步跨上前,像拎小鸡仔一样把路拾安一把拎起,一个干脆地过肩摔,狠狠地把他罐摔到地上。
路拾安痛得满脸狰狞,浑身都差点被摔散架,他哆哆嗦嗦地求饶。
“放过我吧程予夺,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但程予夺并不打算这样简单放过他,长腿一伸,跨坐在他的身上,抡起拳头,一下又一下地砸在他的身上。
每一个拳头都用了十足的力气,拳拳到肉。
路拾安一开始还能发出声音求饶,后来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像条狗一样匍匐在地上,微弱地喘着气,喉咙里发出微不可闻的呜咽声。
见程予夺还没有收手的打算,沈归柔怕他闹出人命,从后背抱住他,双手交叉放在他的胸前,轻声劝阻。
““别打了,程予夺,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
程予夺扭头,声音沙哑:“怎么?你心疼路拾安了?”
沈归柔拼命摇头,把头甩成了拨浪鼓:“我一点都没有心疼路拾安,看到他被你揍的这么惨,我心里很高兴。”
“但是”她绕到程予夺身侧,捧起他的手,泪眼朦胧。
“但是你这个样子,让我很心疼。”
程予夺这才意识到,他的拳头由于打得太用力,皮肉都破了,伤口往外渗着血,看上去格外恐怖。
他放缓了声音,好似怕吓到沈归柔:“我没事,我听你的话,不打他了。”
他正准备伸出右手,揩拭沈归柔眼角的泪水。
余光撇到自己手指头上的鲜血,程予夺默不作声地把手放了下去,重新举起自己还算干净的左手,用左手大拇指的指腹轻轻摁在沈归柔眼角。
感受着指腹的湿意,程予夺的声音里带上罕见的轻柔:“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不许哭了。”
沈归柔用力点头,把自己的脸浅浅搁在程予夺的手掌上。
像小猫一样。
娇嫩的脸庞蹭着程予夺粗糙的手掌。
程予夺眸色深深,眼底各种复杂的情绪翻滚。最后,他只是长叹一声,如同对待稀世珍宝一般,把沈归柔轻轻搂进怀里。
“沈归柔,我到底应该拿你怎么办。”
他真的好想把沈归柔锁起来。
既能杜绝别人的觊觎,又能保证她不受到伤害。
这个世界真的太危险了,程予夺没有把握能够永远保护好沈归柔。
如果他没有及时赶来,路拾安真的会伤害到沈归柔。
光是想到这种可能,程予夺的理智就到了崩塌的边缘。
他抱着沈归柔肩膀的胳膊逐渐收紧,好似这样就能将她融入自己的血肉。
过了许久,等程予夺逐渐平静下来,沈归柔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缓缓问出心头的疑惑。
“程予夺,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程予夺伸出手掌,摸了摸她后脑勺的发丝,言简意赅:“更衣室和雅间连接的长廊,只有卫生间这一个能容纳人的地方。”
他在更衣室甩掉谢心茹后就返回雅间,但并没有在雅间看到沈归柔的身影。问了总导演之后,才知道原来沈归柔早就出去了。
沈归柔既不在雅间,又不在更衣室,那就只能在卫生间了。
更令人生疑的是卫生间的门还被反锁。
在看到反锁的卫生间门后,程予夺几乎笃定沈归柔一定在这里面。
害怕沈归柔遭遇不测,程予夺使出全身的力气,用自己的身体生生把卫生间的门撞开了。
程予夺忍不住在心里庆幸,好在他把卫生间的门撞开了,如果他没有及时出现
他不敢想象接下来沈归柔会经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