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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金属触感刚传到指尖,我就用尽全力去割手腕上的麻绳。
剪刀很小,割了两下才磨断一根。
“拦住她!”院长终于回过神,嘶吼着冲过来。
我刚挣脱一只手,他就揪住我的头发往手术台撞。
额头磕在不锈钢边缘,一阵剧痛炸开,眼前瞬间冒了金星。
张护士想拦,被旁边的保安一脚踹倒在地,疼得蜷缩成一团。
“把剪刀抢过来!”
院长红着眼吼。
另一个保安伸手来夺我手里的剪刀。
我反手就往他手背扎去,他痛呼一声缩回手。
手背上立刻多了道血口子。
更多保安涌了过来,有人死死按住我的肩膀,有人去掰我握剪刀的手。
指骨被捏得咯咯响,剪刀最终还是脱手了。
“给我绑紧!用铁链!”院长喘着粗气,指着墙角的铁镣。
两个保安立刻拖来锈迹斑斑的铁链,”咔哒”两声锁在我的脚踝上。
另一端固定在手术台的铁架上。
我躺在台上,动一下都牵扯着骨头疼。
额头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手术布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视野被额角流下的血模糊了一片,
无影灯刺目的白光在血污中晕染开,
变成一片晃动的、令人窒息的光晕。
院长捡起地上的手术刀,在我眼前晃了晃:
“陈女士,现在没人能救你了。折腾这些干嘛!”
小雅走过来,语气轻飘飘的:
“张姐,你说你这是何必呢?本来还能拿笔钱,现在好了,连带着你那瘫痪的丈夫和小丫头,一起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