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在一个春雪初融的清晨。
赵怀之坐在我榻边,鬓已微霜。
他低声问,“阿年,若有来世……”
我摇头,指了指窗外新开的梨花。
我轻声答,“若有来世,我想做枝头一朵花,不必再握刀,也不必再为谁开。”
雪落无声,覆了满地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