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玄幻小说 > 轮回咸鱼:我在玄霄当仙尊 > 第4章 茅房里的修仙秘籍

萧景行站在库房拐角,手里还端着那杯没喝完的茶。
我盯着他,手里的银柴刀纹丝不动,刀柄朝前,像一根钉进地里的桩。
他笑了一下,没说话,只是把茶杯换到左手,右手轻轻搭在腰间剑柄上。
我知道他在等我先动。
但我不能动。
一动,就是破绽。
就在这时,肚子猛地一抽,一股热流直冲肠腑。我脸色瞬间变了,不是装的——刚才那杯茶,果然有问题。
不是毒,是泻药。
低阶修士不屑用的手段,但最有效。
我弯下腰,一手扶墙,冷汗“唰”地冒出来。
“陆师弟?”萧景行往前半步,语气关切得能拧出水来,“不舒服?”
我咬牙,声音发颤:“肚子……不行了,得去茅房。”
他眉梢一挑,似笑非笑:“这么巧?刚从库房出来,就拉肚子?”
我咧嘴,疼得直抽气:“师兄,我现在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了,只想蹲坑。”
他盯着我看了两息,忽然侧身让开:“去吧,别把脏东西留在不该留的地方。”
我没回嘴,踉跄着往前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路过他身边时,袖口扫过他手腕,指尖一弹,半片湿柴屑悄无声息粘在他袖口内衬。
走三步,扶墙一次。
五步,吐一口白沫。
七步,腿软得几乎跪下。
我知道他在看,所以我演得更狠。
转过回廊,视线一空,我立刻提速,直奔东侧茅房。那儿偏,人少,隔板老旧,最适合干点见不得人的事。
推门进去,选最里头那间,锁上门闩,我立刻从腰间抽出银柴刀,刀尖抵住隔板。
不是刻字,是复盘。
三刻七松,第七块砖,松动三寸,七息显现。
我把这段口诀一笔一划刻进木板,指尖微颤,不是因为疼,是因为兴奋。
这地方没人来,守卫嫌臭,弟子嫌脏,连扫地杂役都一个月才清理一次。
最适合留信息。
我故意在第三行末尾多加一划,歪歪扭扭,像“子时三刻”的缩写。
然后,我坐下来,真拉。
半个时辰后,我提着裤子出来,脸色蜡黄,走路打飘,活脱脱一个被药废的杂役。
回到住处,我倒头就睡。
子时一到,浑身一震,伤全好,气力复原,连肠子都清爽了。
但我没睁眼。
我知道,有人要来。
果然,子时三刻,门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落地无声,却带着一丝紫焰气息——那是二长老的灵火特征,烧过的东西会有淡淡的甜腥味。
我屏住呼吸,胸口起伏放得极慢,像一个刚吐血昏迷的人。
门没开。
但窗纸微微一烫,一道细如发丝的灵线从缝隙钻入,缠上我手腕。
我装作被刺激,猛地抽搐一下,嘴角溢出“鲜血”——其实是昨晚藏在牙缝里的朱砂。
灵线顿了顿,退了出去。
等脚步彻底消失,我猛地睁眼,瞳孔金光一闪。
成了。
他们以为我练岔了气。
但他们不知道,我是故意的。
第二天午时,我装作没事人一样,又去了东侧茅房。
推开最里头那间的门,我盯着隔板上的刻字。
前三行还在,第四行起,字迹模糊,像是被水泡过。
但最关键的是——第三行末尾那道多出的划痕,消失了。
不是磨损,是被灵力抹平的。
我伸手摸了摸,木板表面有一层极薄的灵气残留,滑腻如油,一触即散。
这不是普通净化术。
这是高阶修士的手笔,专门针对灵识铭文。
也就是说,茅房被监控了。
而且监控的人,级别不低。
我低头,从袖中取出黑柴刀——五把里唯一没被注入灵力的那把。刀身粗糙,像烧火棍,最适合干脏活。
我用刀尖轻轻刮下一块木屑,藏进指甲缝。
回房后,我等子时回档前一刻,把木屑扔进烛火。
火焰“腾”地窜起,瞬间由红转紫。
灰烬升空,扭曲成一个字——“禁”。
下一秒,消散。
我盯着那团灰,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二长老。
只有他的灵火能烧出这种颜色。
也只有他,会把“禁”字当警告。
我冷笑,把剩下的木屑碾成粉,混进茶里,一饮而尽。
既然你们喜欢查我留下的痕迹,那我就多留点。
当晚,我故意在寝室修炼《太初引气诀》——用错的口诀。
灵力逆行,经脉如绞,我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墙上。
然后倒地,不动了。
我留了一丝神识外放,像一根线,悬在屋顶。
子时三刻,院外传来脚步声。
这次不是一个人。
是两个。
“真吐血了?”是萧景行的声音,压得很低。
“嗯,”二长老回应,“灵力紊乱,像是强行冲关。”
“他一个杂役,哪来的《太初引气诀》?”萧景行冷笑,“除非……有人给了他残卷。”
“不可能,”二长老道,“那东西在藏书阁封印着,钥匙在我手里。”
“可他最近总往禁地跑。”萧景行语气阴沉,“昨晚库房外,前天焚香台,大前天……茅房。”
我心头一跳。
茅房也算禁地?
“查他住处了吗?”二长老问。
“查了,”萧景行说,“五把柴刀,全是废铁,储物袋里就几块干粮,连张纸条都没有。”
“那就盯紧点,”二长老顿了顿,“别让他碰那条道。”
“道?”萧景行低声问,“您是说……密道?”
“闭嘴!”二长老突然厉喝,“这话能说?”
萧景行沉默。
半晌,二长老才道:“记住,他要是再往东侧茅房去,立刻报我。”
“是。”
脚步声远去。
我躺在地上,嘴角缓缓扬起。
原来茅房底下,有密道。
难怪要监控。
难怪要抹字。
我记住了。
第二天,我装作病愈,晃晃悠悠又去了茅房。
这次我没刻字。
我只是蹲着,手里捏着银柴刀,刀面朝上,反射着从屋顶破洞漏下的月光。
我调整角度,把光斑投在对面隔板上。
三刻七松。
第七块砖,松动三寸,七息显现。
我把这个节奏记进心里。
然后,我用指甲在掌心划下“紫火-禁-密道”六个字,血痕渗出,又被我抹开,混进污渍。
我站起身,拍了拍裤子。
出门时,我顺手把黑柴刀插进墙缝,刀柄朝外,像一根没人注意的木棍。
我知道,他们很快就会来查。
而我要他们查到的,只有一件事——
陆沉,就是个拉肚子的废物。
但就在转身那一刻,我眼角余光扫过墙角。
那块褪色的红绳结,又出现了。
和瘸腿长拐杖上的一模一样。
我脚步没停,脸上也没变。
但心里,已经把“东侧茅房”四个字,刻进了明日的试死清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