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拉到东山烧毁。”
“可曾惹人怀疑?”
“没有。”
赵乾咬牙道:“父皇召来谢氏,定是让他来查案。那谢氏是何许人也?用不了几日便能查到我身上。”心里战战兢兢,谢衡臣善于权谋,打仗更是厉害,极得父皇宠爱,他向来对此人敬而远之。
“若被他抓住把柄,我此番......此番......这下闯下滔天大祸,定然躲不过去了。”
想到此,赵乾目光一转,说道:“去请母后。”
坤宁宫内,虞皇后听完事情经过,一脸惊愕,扬起巴掌却终究没有落下。“你......你!”
赵乾早已哭得涕泗横流,说道:“母亲救救儿臣。”
虞皇后坐下沉思,说道:“官家疑心重。你做下此事,若说是烟花所致,他未必会信!那火势凶猛,他险些丧命。只怕他会疑心你是......”
蓄意弑父这等罪责他可承担不起,赵乾双腿一软,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哭得更大声了,求道:“如今该怎么办?求母后给我指条明路。”
虞皇后缓了片刻,温和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精明。
“去国公府,主动将羽林郎主令让给谢氏,求他让你参与这场火情案件。”
才当了几天主令就要卸任,赵乾有些不情愿,支支吾吾地说道:“便是我把令牌给他,他......怎会帮我们?”
虞皇后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你不试试,怎会知道。财帛权势最能打动人心,即便他也不例外。他是个聪明人。”
***
因盛明塔一事,人心惶惶,百姓大多传言是流年不利,是不祥之兆。
历帝为流言,下令群臣妃嫔前往国隐寺祈福。窦音生了病,谢衡臣见青柯在明月泮哈欠连天,便将她带了过来。
青柯一到东厢房,便忍不住打听姑姑的消息。
小婢子摇了摇头,“此次祈福,宫里只来了虞皇后和一些宠妃。荣妃久未出宫。”
青柯想了想,问道:“大臣中有哪些人来了?”
婢女摇头表示不知。入夜,历帝举行夜宴,众人在清凉台避暑、吃食。
站在身侧的青柯在大臣中寻找楚羽的身影。
看到他时,眼中不禁流露出一丝惊喜。两人目光交汇,不一会儿,青柯便借口解手,出了大殿。
谢衡臣心思敏锐,早已察觉这燕奴心不在焉,见她不知看到什么,便急匆匆地出去了。
官家问道:“恒之,纵火之事查得如何?”
谢衡臣与对面席的赵乾对视片刻,拱手道:“许要些时日,微臣还在盘问民坊的居民。这些时日首要任务是救济伤亡百姓,禁止散布玄说。”
赵乾原本身子僵硬,听到这话,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