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钥匙......”他声音嘶哑,“它是足以让云家,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指向堂屋正中供奉的牌位。
“你母亲查到的那个叛徒,叫云骁,是我的亲侄子,他与陆家上一代家主陆振声,还有境外的白氏药业勾结,狼狈为奸。”
“他们利用云家的古方,改良出一种新型的神经毒素,无色无味,却能轻易控制人的心神,这东西,一旦流入市场,后果不堪设想。”
“知意发现了他们的实验记录,就藏在宝库之中,她以为,拿走寻龙珏,就能保住证据,逼我们就范。可她低估了云骁的丧心病狂,也高估了我们这些老骨头的魄力......”
云鹤的脸上满是悔恨。
“我们怕了,怕整个云家被牵连,所以我们选择了最懦弱的方式。”
“而云骁,为了斩草除根,更为了独吞宝库,对她下了绝杀令!”
原来如此。
姜芩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恨意从心底升腾。
“所以,证据还在宝库里?”姜芩问。
“在。”云鹤点头,“但宝库的地点,只有每一代的家主口耳相传,我......”
一声巨响。
宗祠那扇沉重的黑漆大门,被人从外面用蛮力整个撞开。
木屑纷飞,尘土弥漫。
十几道黑影如鬼魅般涌了进来,动作迅捷,训练有素,手中清一色的战术短刀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森然的寒芒。
为首的男人,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风衣。
他缓缓抬起头。
“陆洺瑞?”姜芩瞳孔骤然一缩。
陆洺瑞目光越过她,贪婪地落在了云鹤身上,随即,又扫向姜芩手中的寻龙珏。
“姜芩,真要谢谢你,替我省了不少工夫。”
他身后的男人走了出来。
白氏药业在国内的负责人之一。
“云老先生。”眼镜男推了推镜框,慢条斯理地开口,“我们老板对云家的古药方很感兴趣,想请您去做客。当然,还有姜小姐手里的钥匙。”
“做梦!”云鹤气得浑身发抖,抓起身边的药杵,护在姜芩身前,“你们这些败类!畜生!”
陆洺瑞嗤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
“老东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只能吃罚酒了。”
他手一挥。
“动手!东西拿到,人处理干净!记住,做得像一点,就说是云家后人内讧,争夺家产,失手杀人。”
他竟是要将这盆脏水,完完全全地泼在姜芩身上!
两个黑衣人瞬间扑向云鹤。
“小心!”姜芩一把推开云鹤,反手抄起桌上一个沉重的铜制药碾,毫不犹豫地朝着一人的太阳穴狠狠砸去。
那人闷哼一声,应声倒地。
另一人见状,短刀一转,阴狠地刺向姜芩的心口!
姜芩矮身躲过,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一脚踹在对方的膝盖上。
那人惨叫着跪倒在地。
不过几秒钟,两个专业的打手就被姜芩瞬间放倒。
陆洺瑞的脸色终于变了,“我倒是小看你了。一起上!废了她!”
宗祠本就不大的空间,姜芩背靠着供奉牌位的长桌。
一个黑衣人抓住空隙,短刀从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划向云鹤,为了保护他。
姜芩侧身避开要害,手臂上却依然被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