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娄盼雁哪里想到,昔日爱玩爱闹的是祝杏儿,如今祝安安奔波在外,只为查清厉承霄所中何毒。
眼下祝安安寻不到师父求取保命丹救厉承霄,只能自己埋首书卷,一点点翻找可能有用的药方。
她没同娄盼雁争辩,只默默坐在一旁,指尖抚过泛黄的书页,心里急得像火烧——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若能找到师父,该多好。
师父到底去了哪里
厉承霄再次呕血晕厥,娄盼雁将所有怨怼都泼向祝安安,声音尖利如刺:“就是你这个扫把星!害我儿子变成这样!你不是有保命丹吗?再去讨几颗来!”
祝安安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寒意彻骨:“方才还骂我是扫把星,现在倒想让我救你儿子?做梦。”
娄盼雁气得额角青筋暴跳,眼神淬了毒般死死剜着她,猛地扬手就要扇过去。
祝安安却快一步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不容挣脱:“我劝你此刻对我客气些,或许我还能救他。”
娄盼雁嗤笑一声,满眼鄙夷:“就凭你?你算什么东西?”
“信与不信,眼下唯一能救他的人,只有我。”祝安安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娄盼雁像是在看一个疯子,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摔门而出,将病房的寂静撞得粉碎。
她刚走不久,又一个不速之客踏了进来——是巴冷雪。
红色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清脆又张扬的声响,她双臂环抱,姿态高傲地倚在门框上,视线扫过病床上的人,语气带着假惺惺的惋惜:“哟,大哥这是又不行了?真是让人心疼。”
那脸上却半分悲戚也无,只剩掩饰不住的得意。
祝安安抬眼瞥了她一下,便收回目光,懒得理会。
厉承霄突然病倒,厉氏群龙无首,家族已让厉嘉言暂代掌管,巴冷雪这才敢如此耀武扬威地闯进病房。
她往前踱了两步,趾高气扬地开口:“先前我跟你说的建议,考虑得怎么样了?”
祝安安头也未抬,懒得理会她。
她没忘,当初嫁入厉家,本是为了等厉承霄一命呜呼,好让祝家分得那笔巨额财产。可如今,她早已断了这念头——祝家根本不配,更何况,厉承霄曾多次出手帮过她。
见祝安安默不作声,巴冷雪只当她在权衡,丢下一句“我等着你的答复”,便扭着腰肢离开了。
祝安安重新低下头,指尖划过书页上密密麻麻的字迹,那里记载着各类毒物的特性。她翻到关于茶的章节,通篇看下来,并未发现有什么特殊毒性;再查香料,也多是寻常可食用的种类,说不上危害健康。
那厉承霄究竟中的是什么毒?
正蹙眉沉思时,书页右下角一行小字忽然撞入眼帘:香料中的八角,多食可致慢性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