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倔强地扭过头，不让泪水掉下来，委屈却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
商卓昀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沈芙苏以为他又要闭上眼抗拒交流。
就在沈芙苏心中失望，准备抽身离开时，商卓昀极其缓慢地、几不可察地，在她温软的怀抱里又往里靠了靠。
他将额头轻轻抵在沈芙苏颈窝微凉的肌肤上，声音低压却很认真。
“知道了苏苏”他顿了顿，“此事我会亲自去查，定还你一个清白。”
“这才对嘛。”沈芙苏笑道，随后在他唇角轻啄了一下。
“苏苏。”商卓昀突然又唤她。
“嗯？”沈芙苏低头看他。
商卓昀微微抬起脸，唇角勾起一个十足坏心眼的弧度，眼神灼灼地盯着沈芙苏。
“你方才好像说等我好了，让我亲个够，可还作数？”
“啊？什么？”沈芙苏眼神慌乱，装傻充愣，“我说了吗？没有吧掌印大人定是气血亏虚，听错了呢。”
她作势就要起身，“夜深了，你该歇息了，我去外间，明日回家”
话音未落，一只手轻轻拽住了她的一片衣角。
力道很轻，却让她瞬间僵在原地。
“苏苏别走”商卓昀的声音低下去，带着浓重的倦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额头又在她颈窝蹭了蹭，像只寻求温暖的大猫。
“冷一个人睡不着。”他半阖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疲惫的阴影。
他在试着小心翼翼地挽留她。
沈芙苏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她低头看着拽着自己衣角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再看看他苍白憔悴的脸颊，终究是叹了口气。
“好啊！我陪你。”沈芙苏小心地、尽量不碰到他伤处，在他身侧躺了下来。
静室的床榻并不十分宽敞，两人不可避免地紧挨着。
沈芙苏侧身面向他，保持着一点微妙的距离，却依旧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散发的热意和不稳的呼吸。
“睡吧。”她轻声说，伸出手，隔着薄薄的寝衣，极轻极轻地拍着商卓昀，如同安抚一个惊惧不安的孩子，“我就在这里。”
商卓昀没有睁眼，只是在她躺下的瞬间，身体几不可察地放松下来。
商卓昀不顾肩头的伤痛，将沈芙苏扯入怀中。
沈芙苏没有挣扎
商卓昀满足地喟叹一声，待他呼吸绵长均匀，沈芙苏却辗转难眠，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他腰间系带。
她忽然想起马场那日她与商卓昀同骑了一匹马，恍惚间似有硬物碰到了她的臀部。
她盯着商卓昀线条流畅的下颌，鬼使神差地将手探向他腰腹。
“夫人这是做什么？”商卓昀骤然睁眼，骨节分明的手精准扣住她腕脉。
暗夜里那双眸子亮得惊人，“验身也该等为夫养好了伤。”
沈芙苏耳尖瞬间烧红，却强装镇定：“你到底是不是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