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府门前地界宽敞,夫人心善,乐意在此接济百姓,碍着你沈二小姐了?”青梧同样毫不客气
“那你撤沈府的粥棚作甚?!”沈语瑶气急败坏。
“嗤!”棠梨毫不客气地嗤笑出声,“管天管地,还管人撤粥棚?不知道的,还当撤的是你沈二小姐的私产呢!”
梅染语气温和却暗藏锋芒:“二小姐对此事倒是格外执着,若二小姐有心行善,大可自行出资另设粥棚,何必总盯着我家夫人的?”
“正是!”棠梨立刻接话,语带讥讽,“想是打着蹭我家夫人粥摊的主意,好显摆你那点假仁假义的心思?沈二小姐,你这算盘珠子,可真是崩到人脸上来了!想得恁般美呢?”
“你你!”沈语瑶被噎得面红耳赤,指着棠梨,指尖发颤,“这里哪里轮得到你个贱婢放肆!”
“妹妹,你从前不是总说人人平等么?难不成只是当幌子?”沈芙苏一字一句揭穿沈语瑶的真面目。
“就是!”棠梨冷笑,“我们夫人可不像你那么伪善,心比墨还黑。”
“沈语瑶。”商卓昀也走了进来,他将油纸包丢在沈语瑶面前,只问关键。
“本督问你,这砒霜,从何而来?”
沈语瑶眼神慌乱闪烁,随即开始抵赖。
“什么砒霜?我不知道!与我何干!沈芙苏!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们沈家本是一体,你不帮亲妹妹,反倒帮外人训我!”
若是从前,沈芙苏定会二话不说帮沈语瑶解围,可如今她根本不打算理会她。
僵持之际,沈文渊和孙娉婷闻讯赶来。
孙娉婷连忙上前握住沈芙苏的手,“苏苏,没事吧,吓死娘了。”
“娘,我没事。”沈芙苏轻声安慰。
沈文渊面色铁青,心中惊怒交加。
他指着沈语瑶厉声斥道:“孽障!你平日里娇纵也就罢了,如今竟敢残害手足,构陷长姐!我沈家怎会养出你这等心肠歹毒、无法无天的东西!”
沈语瑶虽然不是孙娉婷的亲生女儿,却是她看着长大的。
本来觉得她母亲因病亡故得早,总对她更多几分怜惜疼爱,却不想竟然纵得她无法无天。
事已至此,孙娉婷只得含泪道:“语瑶,你太让为娘失望了!是该让你去城郊庄子上好生反省,磨磨性子!”
“城郊庄子?”沈语瑶如遭雷击,失声尖叫,“不!父亲!母亲!我不要去那里!那里离京城那么远,荒凉偏僻,我不去!”
“不去?”沈文渊怒极反笑,眼神失望透顶,“留你在京中,好让你下次再寻机害你姐姐?”
眼见情势急转直下,无人再为她说话。
沈语瑶瞬间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哀声认错。
“父亲母亲!女儿知错了!女儿是一时糊涂,猪油蒙了心!求父亲母亲饶过女儿这次,女儿再也不敢了!姐姐”她转向沈芙苏,试图去拉她的衣袖。
沈芙苏不动声色地避开,眸光不起波澜。
她看着沈语瑶那虚假的悔意,心中冷笑。
前世沈家倾覆的惨状与沈语瑶断亲后得意的嘴脸在脑海中交织闪过。
从前她就是彻底利用完沈家,最后才主动与沈家断亲,这才没被“牵连”致死。
如今沈语瑶这般模样,恐怕还是想利用沈家,得早些让她与沈家断亲。
沈芙苏缓缓开口,“知错?妹妹的错,未免犯得太轻易了些。父亲,母亲。”她转向沈文渊与孙娉婷,“若有下次,她沈语瑶便要与沈家断亲绝义,永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