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芙苏转头看向萧羽婳,“朝阳,你可知月姬姑娘和太子殿下到底怎么回事?”
萧羽婳重重叹了口气,“唉,惠妃娘娘当年在冷宫护了我五年,父皇念着这份情,所以封了她妃位。”
说着,萧羽婳眼中满是同情。
“可月姬姐姐呢?她跟着皇兄在北狄为质,尽心尽力伺候,冰天雪地里采药护他,结果呢?连个名分都没有!”
“为什么?”沈芙苏的心猛地一揪。
“还能为什么?”萧羽婳提起这个就来气,声音都拔高了些。
“我那个皇兄,脑子简直有病!我父皇本来是要将月姬封妃的,可他说他说月姬被北狄人玷污了身子,早就不干净了,就让她在东宫继续当个宫女!这不是糟践人是什么?!”
结合前世经历,沈芙苏瞬间明白了!
原因极其可能是萧承烨对月姬有不一样的情感,所以才千方百计阻止她成为皇帝的妃子。
不过这心思可真够阴的!
“可恶!”沈栖山猛地低吼出声,拳头攥得死紧,眼睛都气红了,“凭什么让姑娘家受这种委屈!若有女子与我吃过苦,我定把心掏出来给她!就像”
他喉结滚动,“就像姐夫待姐姐那般。”
暮色渐浓,雪粒渐歇。
不远处,一道熟悉挺拔的身影踏雪而来,正是商卓昀。
他是来接他的小妻子回家的。
“苏苏,我们回家。”
“说曹操曹操到!”沈栖山笑着站起身:“雪停了,我也该回去了!”
几人告别后各自回了家。
暮色渐浓,初霁的雪水在马车窗棂上凝成薄冰。
沈芙苏偏要打开窗户往外看。
“当心风寒。”商卓昀解下玄狐大氅裹住沈芙苏肩头,瞥见她看着马车外出神。
“在看什么?”商卓昀问道。
沈芙苏攥紧大氅边缘,睫毛上沾着细碎雪沫。
她忽地转身,眼睛很亮,“夫君,我们能不能在府门前支个粥棚?每日施些热粥让他们熬过这个冬天?”
商卓昀指尖抚过她的鬓边,将飘落的雪绒轻轻掸去。
素来冷硬的九千岁此刻弯起唇角,“我的苏苏心太软,明日就让人备下十口大锅,再差人去库房取些棉衣。”
“究竟是谁心软?”沈芙苏笑着倚靠在商卓昀的肩,不知何时渐渐睡去
与此同时,沈栖山已经回到了沈府。
天色已经暗了,远远瞧见葳蕤轩还亮着灯。
窗纸上映着沈语瑶来回打转的影子。
沈栖山皱眉,他二姐从前温柔娴静,可一年前落了水就性情大变,如今还干些抄袭词曲,抢风头的缺德事儿。
保不齐是被水鬼勾了魂!
沈栖山想着浑身一颤,踢开脚边石子往自个儿院子去了。
“放屁!你耍我啊?”
葳蕤选内,沈语瑶抄起铜镜就往墙上砸。
“哐当”一声震得梁上灰往下掉。
“系统!这到底怎么回事?!”她几乎是在低吼,“千秋宴上,我唱的明明是现代的曲子,为什么这个时代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