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拧眉感到头疼,咬碎了后槽牙,“那混蛋…”
这时候居然有人走过来提醒他,“your
partner
sees
very
sad,
you
should
go
after
hi”(你的伴侣看起来很伤心,你该去追他)
说话的是个褐发外国女人,她的老伴还在边上点头。
“he’s
not…”萧谢刚想解释,但最终放弃了,只勉强感谢了两人的‘热心’。
他走往酒店方向,下决定,今天不想再见到那个戏精!
…
夕阳西沉,晚霞在天际绽开,与平静的水面相映,海天一线。
傍晚的海边酒吧人还不多,新来的电吉他手正在台上调试,他看着很年轻,金色的短发,脸颊瘦削,像是读书期间出来兼职的小伙子。
萧谢在吧台坐下,点了杯酒。
他回酒店换掉了潜水服,又洗了澡,现在穿了件黑衬衫,领口微敞没系领带,刚吹干的短发被发蜡不太用心地往后固定,显得有些随性。
台子上的年轻人练了一段ariahe
d’aour,或许出于紧张,他弹得并不那么顺畅。
听着乐器断断续续的声音,萧谢喝了口酒。
直到第三遍,年轻的小伙子还是没有找到什么感觉,或许他不适合在众人面前表演。
萧谢来到他身边,指了指边上的电子琴问他,“ay
i”
“oh
yes,
please!”小伙子热情地回道,并为他腾出了些空间。
萧谢坐下,他的腿实在长,于不是自己的琴前做得有些局促,但不妨碍他的手在电琴键上自由地跳跃,他开始弹ariahe
d’aour,他记得那是1979年由一位法国作曲家谱写的曲子。
法语直译是“爱的婚礼”,但因为这首曲子的旋律有些悲伤,很多人猜测它所表达的婚礼或许只是一场梦境,因而后来对它的中文翻译为“梦中的婚礼”。
在萧谢的带动下,小伙子找到了些感觉,他拨动琴弦,与这位陌生的宾客一起弹奏。
边上原本在休息的架子鼓手突然得到了灵感,配合着旋律加入了摇滚鼓点,这使得萧谢与小伙子同时默契地变换了节奏,三人的配合下,将这首舒缓的曲子即兴变成了摇滚版的表演。
刚才还很清冷的酒吧现在一下热闹了起来,众人不由得开始鼓掌。
一曲结束,三人相视一笑,酒吧老板请萧谢喝了杯酒。
萧谢最终回到了吧台,看着小伙子在接下来的演出中逐渐建立了自信。
这时,一位金发碧眼的性感女人来到萧谢面前,她微笑着问他边上是否有人,能否一起喝一杯。
萧谢礼貌回道,“rry,
i’
waitg
for
one”(抱歉,我在等人)
女人遗憾地离开。
可直到萧谢离开酒吧,他身边的位置都一直是空的。
那显然是个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