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屿澈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了,他竟然会觉得宋栀晚可爱!
他搓了搓脸,试图让冰冷的手把自己的理智拉回来,双目依旧盯着宋栀晚。
那宋栀晚即使看见梁屿澈,也只是点点头,打了一个招呼。
她兴奋地看向沈老爷子,口中叽叽喳喳,道:
“爷爷,你不知道,那些红薯苗长得特别好!你去看看,长得旺盛得很!”
“是吗?你都用了什么方法?真是奇怪了,我之前那么精心对它,也不见它长啊!”
沈老爷子朝着梁屿澈招招手,示意梁屿澈跟上来,又抽空向宋栀晚解释道:“晚晚啊,小梁是代表军区过来的,我们研究的这些东西,最后都是要种出来当军粮的,所以”
“哦~”
宋栀晚点点头,侧过脸去看梁屿澈,已然明白梁屿澈是过来监工的。
但监工又能如何?
为了培养这些红薯苗,她宋栀晚可是废了很大力气的,就算中间偷偷加了一点灵泉水,他们也发现不了!
这么想着,宋栀晚的腰板挺得更直了,她迫不及待的向沈老爷子展示自己的努力成果。
“这批红薯苗营养不够,长得也小,外祖父你不是跟我说过上肥的法子吗?我这段时间特意去找那些村里人家买了一些草木灰,还有沤熟猪粪和牛粪做苗床底肥”
在说起如何挽救这些红薯苗的时候,宋栀晚的脸上几乎闪闪发光。
她只知道自己这一番话让沈老爷子听住了,却没有发现一旁的梁屿澈也正直直地盯着宋栀晚看。
那沈老爷子一心沉浸在茁壮成长的红薯苗上面,并未留意梁屿澈的神情,他一拍手,喜不自胜,“晚晚,你真是立了大功了!这批红薯苗,我们本来已经打算放弃了,没想到真活了!得了,你和小梁先在这里待着,我这就去找同事们过来看这批红薯苗!”
“外祖父,我跟你一起去吧!”
到了这个时候,宋栀晚才想起来身边还站着一位“人精”。
她有心想要避开梁屿澈,可沈老爷子的腿脚太快,以至于她只能讪讪地站在原地。
此时,梁屿澈早已经因为宋栀晚对农业的痴迷而改变态度。
他挑着眉,打量着宋栀晚,难得地开起玩笑:“宋同志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
“没没有。”
宋栀晚递给梁屿澈一抹假笑,见梁屿澈往自己身边靠近,一时蹙了蹙眉,下意识地往后退一步。
她只当梁屿澈是不小心的,哪知她才往后退一步,梁屿澈便逼近一步:
“宋同志,你很讨厌我吗?总是后退做什么?”
“那是因为梁团长你在挤我!”
宋栀晚咬牙切齿地说着,气鼓鼓地瞪着梁屿澈,像一只发怒的河豚。
她以为自己这样说,梁屿澈会稍微收敛一些,却不曾想,梁屿澈他变本加厉起来。
二人一个往前走,一个往后退,终于,宋栀晚退无可退,一时脚滑,险些跌进刚施完肥的地里。
“小心!”
梁屿澈搂住宋栀晚柔软的腰肢,面上有些懊恼:“对不起啊,宋同志,我其实只是想跟你开一个玩笑。”
研究所里因为要种地,要研究,所以总是热烘烘的。
况且干活也是会热的,所以宋栀晚的衣服穿得很薄。
此时,梁屿澈那有力的手臂,灼热的气息正透着薄薄的衣服附在她的腰上。
宋栀晚一下子涨红了脸,她推着梁屿澈:“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你快点起来!”
“抱歉,宋同志。”
梁屿澈又恢复了之前那副冰冷的模样,他看着宋栀晚,面上带着一点不好意思。
感受着梁屿澈的眼神,宋栀晚竟有些闪躲起来,她咳嗽一声,轻声道:“不用,刚才是我没有站稳,跟梁团长关系不大。”
空气里的气氛越来越尴尬,二人一时间都有些无话可说。
不知过了多久,沈老爷子还没有回来,梁屿澈只好转移话题,“我听沈爷爷说,这批红薯苗的母体很好,想来到了丰收的时候,收获应该也不会少吧?”
“那当然了!”
宋栀晚神情骄傲又自信,她可是放了灵泉水的,要是收获不好的话,那些灵泉水岂不是白瞎了?
梁屿澈不知道宋栀晚的心理活动,他只是奇怪地看着宋栀晚:“宋同志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的意思是,母体都那么优秀了,这些后代肯定也很好了!”宋栀晚有些心虚,但旋即,她又为自己找到理由,“再说了,为了照顾这批红薯苗,我可是废了不少精力的,它们不可能长不好。”
“嗯,你说的有道理,这批红薯苗长势优秀,我也要尽快汇报回去。”
梁屿澈看向外面,见外面还是没有动静,他一时等不及,只对着宋栀晚点点头,道:
“我要先回去汇报,就不等了,一会儿沈爷爷来了,记得替我说一声。”
“哦好。”
宋栀晚点点头,心中舒了一口气,她客气地跟在梁屿澈身后,作势要送他。
不过没走出两步,宋栀晚就被梁屿澈拦下来:“宋同志不用出来了,外面冷,你穿得比较薄,容易冻着。”
“这个”
听到梁屿澈这句话,宋栀晚便想到方才的事情,一时尴尬得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