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子好不容易顺过气,怒目瞪过去,叉腰回骂:“谢大脚,我操你奶奶!老娘在自家院门前骂贼,与汝何干?莫非你就是那贼骨头,是不是你家偷了我家的东西?”
村子就这么大,加上莲花村也不过两百户人家,敢偷上门来,以为就能藏得住了?
她王家的东西还没人能偷得走。
待县衙派人来了,她必定要挨家挨户仔细地搜,她王家可不是叶家那家怂瓜,在村里传得多厉害似的,遭贼了不还得忍气吞声,算个屁!
王婶子的嗓门也不小,真就如大脚婶骂的那般,如同破锣鼓,骂起人来半个村子都震得嗡嗡响。
荷花村两大悍妇对决,村民们没人敢上前多嘴。
王婶子狠毒泼辣人尽皆知。
谢大脚更是号称死人都能骂活,骂遍十里八村无敌嘴。
这不,王婶子话音刚落,大脚婶便一通炸响:“我偷你爷的头!偷你娘的头!何不尿以自照?其味正辛也!丑老妇,休要作祟!张口如蛆蝇粪秽,胡乱撕咬,汝不堪为人!”
大脚婶发飙起来,就似那狂风暴雨,又猛又急,无人能当。
这架势村里的大黄狗见了都得乖乖耷拉下耳朵听骂。
王婶子自知骂不过谢大脚,冷哼一声,“粗鄙!我不同你一般计较!待县城官老爷请来,若从你家搜出什么,我看你如何嚣张!”
谢大脚叼着枯枝在王家门口箕踞而坐,“老娘就在这等着你,还怕你这老娼妇咋滴?”
王婶子气得冒热汗,周边村民们也舒了口气,嘴上功夫制裁王婶子,还得是谢大脚!
这时,有人着急忙慌跑来:“别、别吵了!后面、后面怕是出人命了!”
话音落,众人皆惊,跟随报信的人一同绕到王家房子后面,就看到晕死在那的王大郎和叶家赘婿,两人都鼻青脸肿的,王大郎的腿边还有一滩骇人的深色血迹。
王婶子一看,哭喊着上前:“大郎,我的儿,你怎么了?可别吓娘,我的宝贝儿!”
这时候叶荷花出来寻人,也寻到了此处,见人都围着,便上前来看,一看就看到了他男人正昏死在地上。
叶荷花猛地扑上前去,紧张地呼喊:“张郎!你一夜未归,怎么会在这儿?你醒醒!”
她明明让他去整陆小妹那小贱人的,后来却听人说,他当众承认是受了王家教唆才那样说,害得她还被她娘骂了一顿,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
他倒好,昨儿还一夜未归,气得她险些昏头,一大早就出来寻人,却不想是这番景象。
叶荷花也顾不得与他计较,看着这情形,瞬间就明白过来,她家张郎是被王家人害了。
叶荷花怒吼:“王婶子,我们两家素来无冤无仇,你们为何要害我张郎!”
王婶子这时候也反应过来,她说她今早怎么没见儿子,原来是遭人害了。
张强这混子,老早就觊觎陆小妹那小贱蹄子,嫉妒她儿富裕,怕不是早就想下手了。
昨儿个竟然还帮着陆家污蔑他们母子,看来这偷家的贼人和打伤她儿的凶手,就是张强错不了!
张强是叶家的赘婿,向来听叶家母女的话,这事也少不了叶家的筹谋。
王婶子面目狰狞,骂道:“小娼妇!你睁开眼睛看看,你男人把我儿腿都弄成这样了,到底是谁害谁?好啊,偷我王家,还打伤我儿,你们叶家等着进衙门吃板子吧!”
叶荷花一脸懵,什么偷家,他们什么时候偷他王家了?这老娼妇怕不是想要趁机栽赃陷害!她才不能让她得逞。
“老娼妇,你胡说八道,明明是王大郎打伤我家张郎,你少含血喷人!”
“敢骂我!哎哟哟,来,看老娘不撕烂你的嘴,你个小娼妇!”
两个人就跟疯狗抢骨头似的,吠着吠着就红了眼,两相撕咬打了起来。
谢大脚跟来时,都傻眼了,不是她和王婶子先吵起来了的,怎么叶家的女儿又和她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