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采莲独自出了老宅,无人知道她要去何处。
另一边,陆二婶和陆伯生赶到王家时,王家的众亲都在。
陆小妹被婆婆和丈夫打得一身伤痕,狼狈不堪地跪在中央,被王家众人批判,说她为妇无所出,还欲红杏出墙。
众口铄金,难以辩白,院外围观的村民也不知道如何说。
这陆小妹贤惠,两个村子人尽皆知,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偏偏那叶荷花的男人张强咬死陆小妹对他多番勾引,手上还有陆小妹的手帕为证。
他们就是有心帮忙说几句公道话,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陆小妹的二哥二嫂陆仲生和阿慧早赶过来,也无力与王家众人辩驳。
说白了就是欺他陆家如今没了傍身的财富,更没有主心骨。
陆仲生气愤冲动之下与王家人动了手,反被打得遍体鳞伤,鼻青脸肿。
二嫂阿慧祖上是武将世家,拳脚功夫很是了得,当即还手将打伤陆仲生的人打飞出去。
奈何王家人多势众,趁着阿慧去扶起陆仲生时,王家人使阴招,将阿慧牵制住,五花大绑了起来。
陆小妹痛心不已,奈何自己也被绑着,无法动弹,无尽的痛恨让她死死地咬住唇,咬出了血痕。
她错将鱼目当珍珠,自作自受,悔之晚矣。
可是家人不该被她如此牵连!
王大郎和王婶子的气焰越发嚣张,让人将陆小妹架进猪笼,骂声不止。
“骚浪蹄子,不下蛋的母鸡!我王家可是村里的富户,你能嫁给我家当媳妇,在这吃不饱饭的灾荒年不缺吃穿,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你还敢偷汉子,下我儿面子,今日不将你浸猪笼游村,难消老娘心头之恨!”
“以后给我在王家老老实实地伺候着,学得贤惠些,给我儿找个好生养的妾室,我还能让我儿不休你,哼,否则,别怪我王家将你休离,看你上哪哭去!”
“还瞪我,长本事了你,小贱货,看老娘不打死你!”
“你要打死谁?王婶,你把话都说反了吧!”陆二婶在进门前擦掉眼泪,拿出战斗姿态,风风火火地赶来。
她冲进人群,在王婶子那一巴掌将要落下时,握住了王婶子的手,将她狠狠甩开,将陆小妹护在身后。
陆伯生也紧随而来,护着陆小妹,不让王家的人再拉扯她。
二嫂阿慧趁人不备,解开了身上的绳子,挣脱束缚,扶着丈夫奔向婆母他们。
“亲家,这是什么意思?你就算是陆小妹的娘,她娘家的人,那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陆小妹如今也是我王家的媳妇了,她不守妇道,勾搭外男,我王家对她小惩大戒何错之有?你胆敢阻拦?”
“可笑!你们几张口,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要污蔑我儿勾搭外男,怎么?你们是当场抓住了吗?一条手帕能说明什么?事情都没弄清楚,就将我儿毒打,还要五花大绑的浸猪笼,断没有这个理!”
“我姚金花今儿就把话放这!谁要想平白污蔑了我儿,我就是一头撞死在你王家院里,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陆家的确不如当初,可我还是要劝,你王家喝了井水莫要忘了恩,当年疫病横行,王家就不曾受过我陆家恩惠吗?你王家如今几斤几两大家清楚得很,还不配和我陆家谈富裕”
周边人听罢纷纷点头认可,又不忍叹息,若陆老爷子和陆温氏还在,王家娶陆小妹,那是妥妥的攀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