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她这段时间对沈烬舟的了解,沈烬舟不是一个会轻易说出“疼”这个字的人。
既没有伤,沈烬舟却说疼,一时间宋拂衣都有些混乱了。
她狐疑地盯着沈烬舟,沈烬舟心虚地扯了扯嘴角:
“不是很疼了,扶我起来吧。”
宋拂衣将他一条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扶着他站起来。
她有些奇怪,明明听到凌昭和燕回找过来的声音,怎么不见两人的人影?
宋拂衣不知道,在沈烬舟护着她,她拉着沈烬舟查看伤情的时候,凌昭拉住了正要过去的燕回。
“别打扰,少爷应该无事,不用我们插手。”
燕回一贯是个存在感很薄弱的人,但其他方面并不差,知道凌昭是想让少爷和少夫人独处培养感情,转身拉走也正要去找沈烬舟的陈勇。
“将军”
“有少夫人在,将军不会有事,陈将军,你带人先走,我们随后跟上。”
他朝陈勇眨了下眼睛,陈勇神经大条,仍然是有些不懂。
燕回摇了摇头,直接将人拖走了。
马车被毁,宋拂衣骑上一匹马,沈烬舟也爬上去坐在她身后。
“你”
宋拂衣想说他可以单独骑一匹马,想到沈烬舟也算是救她才负了伤,将这话咽了回去。
她没有拒绝,沈烬舟也就放心地抱住了她的腰。
感受到腰上的触感,宋拂衣心尖儿又是一颤,没说什么,两人同骑一匹马朝军营的方向跑去。
“刺客头目就是上次我与你说的手臂上有天外天标志的那人。”
马背上,沈烬舟开口。
宋拂衣道:“你知道他与何氏对接的是什么吗?”
沈烬舟道:“失魂引。”
“那这人与皇甫延有关。”
“嗯,他扔出雷火丸,不仅是想伤你,我猜也是想告诉某人刺杀任务失败了,皇甫延应该很快会得到消息。
我们一出城就遭遇暗杀,皇甫延肯定知道军中出事了,说不定为了引我们出来他才在军中制造疫病,否则不会那么巧,我们得尽快赶去军营,以防他杀人灭口。”
赤翊军的核心将领知道沈烬舟会来,两人到达大营时,直接去了中军帐。
“疫病怎么回事?”
沈烬舟一边处理背上的伤,一边问军医。
几人没见过宋拂衣,又涉及军情,沈烬舟道:
“我夫人,但说无妨。”
军医樊作道:“回将军,这次的疫病有两波。”
沈烬舟剑眉一沉,宋拂衣也微微变了脸色。
樊作熬了几个大夜,脸垮蜡黄,眼睛无神,看起来十分沧桑憔悴,详细道:
“第一波疫病在大概十日前,某天半夜,第五大营的士兵们忽然集体腹中绞痛,上吐下泻,还伴随发烧,属下严查诊治,发现将士们是中了一种名叫甘微草的毒。
此毒通常下在入口的食物或水中,彻查之后,将士们是在晚上所用的汤中种被人下了毒,对寻常大夫来说,甘微草毒是一种难解的毒。
不过属下之前在一本书上见过此毒的解法,中毒的将士们虽达到了一百五十人,数量不少,可有办法解,也没有继续扩大,不至于造成恐慌。”
当时沈烬舟的病情才现好转,军中担心他的身体,没有将这事告知他,告诉了定远侯,当做食物中毒来处置。
沈烬舟道:“这么大的事居然不上报,你的处罚先留着,说第二种。”
樊作咽了咽唾沫,继续说道:
“第二波病情就很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