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拂衣不搭话,偶尔给沈烬舟布菜。
她检验过,菜和酒没有下毒,宋挽星费尽心机演一出冰释前嫌的戏码,是准备在什么地方动手?
这个问题没过多久,宋拂衣就得到了答案。
“姐姐,姐夫,挽星敬你们一杯,祝你们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宋挽星端着酒起身走向宋拂衣和沈烬舟。
二人喝下。
宋挽星抿唇笑了笑,走回自己座位时忽然踉跄两步,撞向宋拂衣身后的柱子。
“啊,是我失礼了。”
她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就在这时,宋拂衣听到一道“咔嚓”的声响。
回头看去,就见被虞氏撞过的那根亭台圆柱从中间爆发裂痕。
接着下一秒,圆柱不堪重负似的爆裂,上方的亭顶坍塌,横梁和巨木轰然朝她和沈烬舟的头顶压了下来!
宋拂衣瞳孔一紧,“小心!”迅速扑向沈烬舟。
沈烬舟坐在轮椅上,宋拂衣扑向他时整个人撞在他怀中,她一脚蹬在石凳上,借着冲力在房顶砸到两人之前顺着轮椅滑出了亭中。
“哗啦!”
一角坍塌,其他三个方向未能幸免,眨眼的功夫水榭的四根柱子参差不齐地断裂三根,无法再支撑顶盖,顶管的梁柱木块重重地覆向了地板!
不仅如此,过重的房梁将地板砸坏,这水榭是建立在湖边的,亭底便是湖水,房梁和地板被统统砸进了湖中。
“少爷!夫人!”
凌昭在亭外候命,看到凉亭轰塌冲来救人。
谁知房顶压下来的刹那宋拂衣抱着沈烬舟合着轮椅一起冲到了台阶下。
两人翻倒在地上,落地后沈烬舟护着宋拂衣的头和背,抱着她翻滚了两圈避开四散飞溅的木块和尘屑。
“父亲父亲落水了,来人,快下水救父亲”
宋挽星急切的声音在亭台坍塌后喊了起来。
宋拂衣偏头看去,亭盖巨大的横梁落下来将地板砸了个对穿,对准的地方,恰好是她和沈烬舟所坐的位置。
这时那里已变成了一个大洞。
她和沈烬舟逃了出来,本该不会受到过多波及的宋泓远坐的地方,他不见了人影。
不出意外,宋泓远应该是在她原本的位置被砸进了湖中。
怎么会这样?
宋拂衣眼底闪过惊诧。
“凌昭,救人!”
沈烬舟厉喝,凌昭疾步冲去,跳入湖中下水救人。
“父亲,你不能出事,千万不能出事啊”
宋挽星跪在岸边,焦急万分地望着下人争先恐后跳进湖中。
宋拂衣眼底浸透冰寒,走过去将宋挽星翻过来揪住她衣领。
“你做了什么?”
好好的柱子,在她撞向它后断裂,而她似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在房顶塌的前一刻向亭外跨了两步逃走。
很明显这是宋挽星计划好的,想让亭子坍塌砸死她和沈烬舟!
即使两人没被砸死,也会顺着被房梁砸穿的地板掉进湖中。
这是宋挽星早计划好的,几人的位置也是她特地安排的!
“我做了什么?”
宋挽星抬起泪痕凌乱的脸,愤恨咬牙:
“你不先关心父亲,反来质问我做了什么,不是为了救你,父亲不会掉入湖中,宋拂衣,你害死了父亲,你害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