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过了一夜,何氏都没有等到想听的好消息。
直到第二日凌霄阁还是没有传出噩耗,何氏有些急了,命人去打听怎么回事。
下人打听了情况后向她汇报:
“夫人,昨夜大少爷睡得很好,听说在少夫人的伺候下,今早不仅用了早膳,少夫人还扶着他在院里走了一圈,精气神看起来都很不错。
凌霄阁的下人们都高兴坏了,忙把消息去告诉侯爷,侯爷笑得合不拢嘴,大赞宋拂衣是大少爷的福星,送了好些礼物进凌霄阁。”
何氏愕然,“怎么会这样?昨晚他不是喝了那碗药吗?你确定亲眼看见沈烬舟将喝下去的?”
何氏不相信地再问刘嬷嬷。
刘嬷嬷有些心虚:“夫人,奴奴才本是想亲自伺候大少爷喝药的,少夫人说这些事她来做,将奴婢赶了出来。
奴婢没有立即走,站在门边亲眼看到宋拂衣扶着少爷喂他喝药,所以那碗药少爷一定是喝了的。”
“那事情就变得奇怪了。”
何氏皱眉道:“待会儿宋拂衣会来敬茶,我探探情况。”
作为新媳,第二日宋拂衣要向公公和婆母敬茶。
沈烬舟还病重着,无法陪她一同来。
宋拂衣梳洗打扮好来到正厅,定远侯和何氏已坐在了高堂上。
“父亲,请喝茶。”
定远侯满意地接了茶喝下。
“听说你彻夜照顾烬舟,这才使他今早的气色好了许多,之前烬舟回京,一路上也是得你悉心照顾才安然回来,拂衣,烬舟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啊。”
要是早拂衣嫁过来会对烬舟的伤势如此有益处,他就该早点去提亲,也不至于让烬舟的伤拖到严重的地步。
宋拂衣道:“照顾夫君,是儿媳应尽的本分。”
宋拂衣又端起另一杯茶:“母亲,请喝茶。”
何氏笑容满面的接过喝了。
“拂衣,你既入了侯府,是该谨守本分,大少爷身体弱,需要你多费心。”
宋拂衣道:“是,母亲。”
喝完新媳茶后,定远侯去了书房。
何氏对宋拂衣道:“拂衣,你初来乍到,对府里各处不熟悉,我带你转转,你尽快熟悉起来,今后也好帮母亲分担掌家的重任。”
她朝身后的刘嬷嬷投去眼神,刘嬷嬷心领神会,往另一边先退下了。
刘嬷嬷是何氏院子的管事嬷嬷,一直跟在她身后伺候,这会儿退下,宋拂衣留了个心眼。
何氏带着宋拂衣在侯府穿行,从正厅,花厅,库房到花园以及演武场,详尽介绍。
最后来到一处幽僻,景致清幽院落琳琅苑。
说到前面的那些地方的时候何氏滔滔不绝,而到了琳琅苑,何氏的神情陡然黯然神伤了起来。
“拂衣啊,琳琅苑是大少爷的生母先夫人陶氏生前所住的地方,侯爷对先夫人情深意重,虽然她人已去了,但侯爷每日命人精心打扫。
琳琅苑的一花一木,一桌一物都保留着先夫人生前的原样,侯爷也会经常来住,是侯府里侯爷最重视的地方,母亲带你进去看看。”
此地如此特殊,宋拂衣没有动:
“既是母亲生前所住,儿媳或许不便打扰。”
何氏亲热的抓住她的手。
“无碍,你与大少爷已经成亲,本来该由大少爷带你来向先夫人敬媳妇茶,但大少爷暂时不便行动,就由母亲先带你进去瞧瞧,反正往后这些事你也是要多注意的。”
不等宋拂衣说话,何氏拉着她的手往院中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