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都是我干的！”
“蛇窟里的毒蛇是我安排的，悬崖上的刺客也是我派的，所有事情都是我一手策划的！”
沐晴晴的语速越来越快，仿佛要把所有罪行一口气吐出来：“我故意杀死她的狗，故意激怒她，让她对我动手，好让你彻底厌弃她！”
沐晴晴跪坐在地上，泪水无声地滑过脸颊，声音轻颤：“我做这些，都是因为太爱你了啊。”
她纤细的手指揪住陆景珩的衣角，“明明我比她更爱你！为什么你眼里只有她？为什么我掏心掏肺对你好，你却连一个正眼都不给我？”
她突然转向楚明修，声音陡然拔高：“还有你！哥哥！”这个称呼被她咬得极重。
“是谁不顾危险替你挡下那一剑？你说过会把我当亲妹妹爱护，现在呢？”
她的质问在殿内回荡，“楚明昭已经死了！回不来了！为什么你们还要为了一个死人自责愧疚？忘记她不好吗？我们三个人好好活下去不行吗！”
沐晴晴本以为这番掏心窝子的话会令两人动容，以往只要她流两滴眼泪，他们就会心疼不已，什么都会依她。
可此刻，她只看到两张冰冷到极点的脸。
陆景珩的眼神让她如坠冰窟。
那里面没有半分往日的温情，只有深不见底的厌恶。
“爱？”陆景珩突然笑了，“你的爱就是一次次陷害昭昭？就是让我亲手杀死我和她的孩子？”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的爱真令人作呕。”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插进沐晴晴的心脏。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楚明修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得可怕。
“我真是瞎了眼。”
“昭昭从小乖巧懂事，我竟然因为你的三言两语就怀疑她。”
他看向陆景珩，“如果你下不了手，我来。”
陆景珩缓缓闭上眼，“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沐晴晴彻底慌了。
她膝行到陆景珩脚边，死死抱住他的腿：“殿下！你我好歹是同床共枕过的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的妻是昭昭！”他咬牙切齿。
“若非你几次三番陷害昭昭，我们岂会走到今天？昭昭又怎么会——”他的声音哽住了，那个“死”字像块烧红的炭，烫得他喉咙生疼。
沐晴晴跌坐在地，突然大笑起来。
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癫狂，在空旷的殿内回荡。
“你笑什么？”楚明修厉声喝问。
沐晴晴的笑声戛然而止。
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我笑你们自私虚伪！笑你们蠢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