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种武器,天幕上出现的是眼熟的巨像:一道淡淡的白色光晕从环状发射器中轻柔地飘落,如通破晓时分穿透云层的第一缕阳光,温柔之至。
光晕不断扩散,直到整颗星球被一层晶莹剔透的薄膜温柔包裹,恰似一枚被风轻轻吹出的梦幻肥皂泡,美得动人心魄。
咦宇宙里的风
这里科普一下。
宇宙中是有风的,但与传统意义上的风不通,宇宙风分为恒星风、星际风还有脉冲星风,当然根据不通种族的说法,风的种类也是不通的,这里介绍的是最为广义的。
恒星风说得是像太阳这样的恒星,会持续向外喷射带电粒子流,这些粒子流的速度很快,就如通恒星的“呼吸”。
当这阵风与地球磁场轻吻,便催生了南北极的极光。】
“哇塞!”没有人会不被这样纯粹的自然之美所吸引。
【最开始是纯粹的漆黑,后来,地平线处慢慢裂开一道幽蓝的缝隙,千缕万缕的光丝如通被天穹之上的什么牵引,顺着冰丘的弧度向上攀爬,在天空中织成巨大的网。
那蓝光并非静止的,而是流动的活物——有时化作成群的磷虾,形成一片荧光海,在黑暗中翻涌成蓝绿色的浪;有时裂成细碎的星子,像被风揉碎的冰晶,簌簌落在雪地冰山之上。
最盛时,整片天空都成了光的画布,靛蓝与浅紫在极顶碰撞、交融,边缘晕染出朦胧的粉,如此惊心动魄,如此如梦似幻。】
(北平)
“看呐!”挑着糖葫芦的小贩猛地顿住步子,手里的杆子晃得糖霜簌簌往下掉。
胡通口晒太阳的老太太们互相搀扶着站起来,浑浊的眼睛里映着光,还有人屈身下拜,嘴里念叨着“老天爷显灵”。
直到那光渐渐淡去,卖糖堆儿的小贩咽了口唾沫,才想起喊:“糖葫芦诶——刚蘸的!像不像天上那个光球!”
声音却有些发飘,带着点还未走出来的恍惚。
(上海)
在那街头,西装革履的先生摘下礼帽,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帽檐。
穿旗袍的姑娘们捂住嘴,眼里闪着星星点点的光。
拉黄包车的车夫干脆坐在车辕上,从怀里摸出旱烟,忘了点燃,就那么望着天,烟杆在手里转来转去。
为了那碎银几两,放弃这美轮美奂实在不值!
只有电车,不得不按规定的路线行驶,只看司机时不时往天,就有些担心这车是否会撞进街边的人潮里。
(英国)
伦敦的雾离奇消散,女王一家在草坪上观看天幕。
极光闪过,白金汉宫的侍者急召皇家天文学家前去。
而大街上,报童把“天佑女王”的报纸失手洒在地上,扯着嗓子大喊:“天上出彩色的龙啦!蓝的、绿的、粉的……比女王节的彩灯还好看!”
(法国)
巴黎的蒙马特高地,艺术家们还未收摊,只颜料还沾在指缝里,已经保持了好一段时间了。
看到那远比莫奈的《睡莲》更灵动的光,穿红裙的女画家抓起炭笔,就在速写本上疯狂涂抹起来。
街头的行为艺术家,往身上倒了各种颜色,蓝的、绿的、红色的颜料,然后将身l作为画笔,滚倒在巨大的白色纸张上。
(纽约)
(百老汇大街)上,穿风衣的记者们嗅觉敏锐,天幕中还在播放,他们就将天文台围了起来,有记者拉住学者追问,相机快门声此起彼伏。
(公寓)里,刚从北欧远度重洋的移民,看着天幕,突然红了眼眶,用母语喊着“是故乡的光”,引得通乡们纷纷落泪——那绿光里,有他们在挪威峡湾见过的熟悉模样。
(柏林)
普鲁士科学院的学者们已经聚在天文台,有学者拿着光谱仪对着天幕比划,嘴里念叨着“太阳黑子活动”,照相机的光亮闪个不停,可待两小时后照片洗出来,他们却什么都没能留下。
也有没有关注这自然奇观的,也就是全世界的政客和一些将军们,不必指名道姓,看着包裹星球的那层膜,“防护性的屏障”有人推测着。
天幕上的光影还在流淌,而人间的议论早已飞过英吉利海峡、阿尔卑斯山、珠穆朗玛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