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你说什么?”
听了助理的话,靳聿珩怔了几秒,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直到助理颤抖着声音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靳聿珩身体猛地一晃,险些摔倒在地。
世界在他眼前好像一下子没了声音,也失了颜色。
靳聿珩混乱的大脑一遍又一遍回荡着一个信息:沈西棠的妹妹死了,母亲也死了,她自己则是直接销户了。
靳聿珩心里像被人活生生剜掉了一块肉。
他不知怎么麻木地出了医院。
他在京城找遍了沈西棠所有可能去过的地方,也吩咐手下,拜托朋友四处探查沈西棠的踪迹。
可他不眠不休地找了一夜,也没寻见沈西棠的半点痕迹。
她真的像从世界上蒸发了一样。
就在这时,助理带来了另一个消息:林昭昭在医院又出事了。
她照例口无遮拦,对一位来检查妇科的年轻女孩恶语相向,污蔑其私生活不检点。却不想这次踢到了铁板,那女孩家世显赫,听了林昭昭的话当场被激怒,直接让保镖控制住她带走了。
这个消息像一根点燃的引线,瞬间引爆了靳聿珩无处安放的滔天怒火。
都怪林昭昭!
如果不是她下贱的引
诱他,如果不是她没有口德,给沈西棠的妹妹造黄谣,害死了她。
沈西棠怎么会离开他!
想到这,靳聿珩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的利刃,每一个字都带着刻骨的恨意,“告诉对方别把人打死了,留口气给我送回来。”
他要亲手处理林昭昭这个贱人。
三天后,靳家地下室。
林昭昭像一块破布般被丢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她浑身是伤,奄奄一息,却在看到靳聿珩的身影时,眼中迸发出惊人的亮光,“聿珩,聿珩你把我救出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她挣扎着想爬向他,声音嘶哑破碎,“那个小贱人,她太恶毒了!自己放
荡下贱,还不让人说真话吗?聿珩,你要替我报仇,告他们,让他们赔得倾家荡产!”
靳聿珩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嘴角缓缓勾起一抹令人胆寒的弧度,声音却异常轻柔,“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替你报仇的。”
林昭昭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完全没察觉到他语气中的反常。
她被折磨了三天三夜,此时又渴又饿,看到佣人端来的水,想也没想就匆忙地灌了下去。
很快,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席了卷林昭昭全身。
水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她控制不住地扭
动身体,眼神迷
离地朝靳聿珩贴过去,声音甜腻的发嗲,“聿珩,我好热,帮帮我”
“滚开,别跟我犯贱!”
靳聿珩却毫不留情的给了她一脚,将她狠狠踹翻在地。
踹完她后,他还嫌恶地掸了掸裤脚,仿佛沾染了什么秽物。
“聿珩,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林昭昭捂着肚子抬眼就对上靳聿珩似笑非笑的眼神,“想发
骚?对着他们发去。”
随着他话音落下,地下室大门轰然打开。
十几个衣衫褴褛,散发着恶臭的流浪汉被保镖带了进来。
他们浑浊的眼睛贪婪地盯着地上药效发作的林昭昭。
林昭昭被这景象吓得魂飞魄散,残存的理智让她爆发出尖叫。
“靳聿珩,你想干什么?”
她强撑着爬向靳聿珩的脚边,抓住他的裤腿,惊恐地质问,“我是你的妻子,你不会要让这群乞丐侮辱我吧?”
“妻子?”靳聿珩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发出一声极其讽刺的冷笑,“很快就不是了。”
得到他的眼神示意,助理立刻上前,将一份早已签好他名字的离婚协议书拍在林昭昭面前。
靳聿珩俯身,强迫林昭昭在协议书上按下手印。
“拿去民政局,”他将协议丢给助理,“加急办妥。”
接着他用昂贵的皮鞋尖,嫌恶地挑起林昭昭的下巴,“林昭昭,你的胆子真是大得很啊。”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好似带着雷霆之怒,“谁允许你打着我的旗号去教训沈西棠了?又是谁给你的狗胆,敢折断她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