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笑!”
叶西西佯装凶巴巴地拍掉他的手,继续当只鸵鸟把脸埋在男人怀里,发出气鼓鼓的鼻音。
“......”男人闷笑出声,但很快忍住,“好,不笑。”
刚才不知道是谁主动撩他。
又怂又爱撩。
指腹轻轻摩挲她后颈细腻的皮肤,他低头用下巴蹭她发顶,忽然想起喜欢装凶的小兽——明明尾巴尖都在发抖,还要硬装小兽龇牙。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房间里很安静很安静,静得似乎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两人发红的耳朵上,将相拥的两人笼罩在光影里,在青砖上织出交缠的影子。
......
当天晚上宋砚洲和宋振国等人下工回来,吃了一顿香喷喷、赞不绝口的红烧肉后,便带着砍刀上了后山。
苍梧山物产丰富,以竹林、松杉林为主,山脚分布野莓丛与药草坡,山溪盛产石螺与鲫鱼。
当晚宋家父子便从后山上扛下来不少竹子。
宋家小院的篱笆用的是在后山上就地取材的竹子搭建,高度约有1.5米,正常的成年人从院子外面一眼就能望到里面。
并且结构较松散,易被攀爬或破坏,不怀好意的人徒手即可扯开缝隙直接进入。
若遇到阎红芝和薛红旗这类泼皮无赖存心找事,篱笆几乎无法阻拦。
乡下民风淳朴,家家户户晚上睡觉关门并不是为了防贼,而是为了防从山上跑下来的野兽。
经过中午的事情后,宋家父子决定将院子的篱笆加高。
接下来的两天父子两人除了上工,便是上山砍竹回来修篱笆。
到第三天傍晚,竹篱笆墙在暮色里终于显出完整的青润轮廓。
新鲜砍伐的斑竹被削去青皮用铁丝扎紧,竹节处还凝着新鲜的汁液,散发着清苦的草木香。
宋砚洲特意在篱笆顶削出斜角,既防攀爬又添了层利落的锋线,霞光掠过竹梢时,在泥土地上投下细碎的剑形影子。
院子的木门也被拆下重新加固,门框嵌进两根手臂粗的枣木柱,门闩换成了碗口粗的栗木棍,横在门后时能听见“咔嗒“一声闷响,像极了步枪上膛的动静。
篱笆墙根新培了土,种着从后山移来的野花和艾草,这是叶西西的杰作。
最令叶西西惊奇的时,旱厕的墙上也被宋砚洲用木条钉上了扶手,位置刚刚好让叶西西可以扶着稳住身子,有些像后世那些无障碍厕所的扶手。
叶西西不禁感叹这男人表面看着粗糙,但其实心思很细,很多事情甚至不需要她说出口,他便帮她都考虑到了。
比如,她没和他说过大着肚子用蹲厕的辛苦,他却能从她上完厕所出来时走路的姿态发现端倪。
就连两人睡觉的那张木床也被他在草席下铺上了厚厚的毡子,她晚上睡觉时再也不会被坚硬的床板咯到像烙饼一样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为了赶进度,这三天宋家人中午都赶回家,父子俩上山砍竹子、削竹子,周淑兰和宋晓芸在旁边打下手,叶西西则负责做饭,一家人分工合作十分和谐。
吃饱了用灵泉水做的饭菜,一家人的工作效率特别高。
此刻,叶西西坐在树下择菜,额头肿包早已好全。
眼神落在正在院子里干活的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