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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离我这么远干什么？我们不是一家人吗，我是不会伤害你们的。”
戚晚月晃了晃手里的斧头，脸上的笑容甜得发腻。
而沈聿两人则站起身一脸戒备地看着她，戚晚月就像是没看见一样，自顾自地说着。
“你们干嘛这么防备我啊，真是让人伤心。”
她歪着头，鬓角的血迹顺着脸颊往下淌，在下巴尖凝成血珠。
接着滴落在地上，随着戚晚月的走动形成一个个血脚印，戚晚月自己却不觉得触目惊心。
“秒松给我的那一下还是有点疼的，不过我可是你的姐姐，姐姐就该让着妹妹，这次就不怪你啦。”
“我还没玩够呢，我们继续玩过家家好不好？”
她又往前走了一步，将斧头柄往地上重重一磕。
“沈聿哥，你不是答应我要和我结婚吗？”
“我还没当过新娘子呢，我们先办场婚礼，再生个白白胖胖的孩子，小孩子也很好玩，妙松小时候就是，一只手就能掐死。”
戚妙松攥着拳头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你个怪物！杀人凶手！我和爸妈对你那么好，你却能毫不犹豫地杀掉我们！”
“怪物？”
戚晚月咯咯笑起来，像听到什么有趣的笑话。
“妙松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我只是觉得日子太无聊了，想寻找一点激情。”
“也没做错什么吧，就是提前送爸妈去了地狱，你看你，大惊小怪什么。”
说着，戚晚月像是想到了什么，环视了一圈。
“月安姐呢，她怎么不在？还是她最好玩了。”
“每次被我冤枉的时候，眼睛都红得像兔子，明明服个软事情就能过去，却总是梗着脖子说自己没做错，这样爸妈和你反而会越来越讨厌她。”
“不过她倒是个硬骨头，我最喜欢硬骨头了，能玩很久呢。”
她拖长了语调，手指在空气中虚虚比画。
“哦对，最好玩的时刻莫过于做手术那会，我扮成护士在她耳边说我的病是假的，你们猜她是什么表情？”
“闭嘴！”
沈聿猛地吼出声，胸口剧烈起伏。
戚晚月却像没听见，自顾自地往下说。
“她还问我，沈聿哥知不知道我的病是假的，我就告诉她，你当然知道啦，你就是要用你的肾换我开心。”
她忽然凑近沈聿，声音压得极低，像毒蛇吐信。
“你猜她说什么？她说她恨我们呢，沈聿哥。”
戚晚月的嘴角咧到一个夸张的弧度，咯咯笑了起来。
“你这个疯子！”
沈聿通红着眼睛死死瞪着戚晚月，胸腔里翻涌的恨意几乎要将他撕裂。
他无法想象，戚月安听到戚晚月的话该有多绝望，她该有多绝望！
戚晚月舔了舔自己的嘴角，笑得更欢了。
“疯子？我只是比你们坦率而已，你们就好到哪去了吗？”
“如果你们真的是好人，戚月安会那么痛苦吗？”
“你给我闭嘴！”
沈聿抓起地上的木凳就要朝她砸过去，手腕却被戚妙松死死拽住。
“沈聿哥！你先别冲动，她手里有斧头！”
戚妙松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流。
木凳在沈聿手里剧烈摇晃，他盯着戚晚月手里的斧头，指节暴起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太无能了，之前保护不了戚月安，现在连他自己的生命都受到了威胁。
而一切的根源，全是因为面前这个表面单纯实际蛇蝎心肠的女人。
他恨她，恨到不顾一切想和她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