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放肆!”徐敬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南宫治便骂道。
“你竟敢竟敢污蔑我徐家清誉!我徐家世代忠良!岂是,岂是”
“忠良?”南宫治轻轻嗤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徐兄,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何必再演那些给外人看的戏码?我说这些,并非是要嘲笑徐兄的出身。”
南宫治话锋陡然一转。
“恰恰相反,正因我们在某种程度上,都非那等生来便站在云端的天潢贵胄,都曾经历过需要向上攀爬的艰辛,才更应明白互相扶持的可贵,不是吗?在这乱世之中,多一个盟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尤其是一个能给你带来你想要的东西的盟友。”
徐敬意怒极反笑。
“就凭你?你一个靠伺候女人上位的”
徐敬意冷笑一声,连连摇头。
“就你,也配与我谈合作?你以为,我最想要的东西?你一个井底之蛙,能看出”
我为何看不出?”南宫治径直打断了徐敬意的话。
“你想要的,不就是那支真正的禁军?”
南宫治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徐敬意面前站定。
“照理说你徐家势力庞大,如何不能坐上了皇位?可你已将皇帝掌握于鼓掌之中,却迟迟不肯对皇帝动手,反而暗中打探禁军的踪迹,还请命去巡抚藩王。你以为我看不出来是为什么?”
不就是因为,连徐敬意自己都没有那么大的把握能够成功,担心藩王们造反,担心自己手中掌握的军队敌不过那些藩王手中的兵马,又担心他们才是皇室正统,即便是自己坐上了皇位也会被他们给拉下来,所以才务必要找到那支能力非同寻常的禁军,要将所有会对自己造成威胁的人赶尽杀绝吗?
徐敬意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他猜到了?
可他是何时知道的?
自己打探禁军下落这事,明明只有徐妙晴一人知晓
是徐妙晴告诉他的!
南宫治看着徐敬意的反应,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深,明显是一副“我早就将你看穿了,你也不必再装”的姿态。
无奈之下,徐敬意只好强自镇定。
“是又如何?”
徐敬意挺直腰板,做出一副即便是你看穿了,我也不畏惧的姿态。
可南宫治却忽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极为突兀的来了一句。
“徐兄啊徐兄,你不会真的以为,就凭我祖上的出身,可以轻而易举的掌控那些禁军吧?”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徐敬意彻底傻在了原地。
他什么意思?
他没有去找那些禁军,更没有对其加以控制。
那么,用来对抗秦王的那些,是从哪里来的?
忽然徐敬意心中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而南宫治嘴角的笑容则更深了。
“实话告诉徐兄,我确实没有任何禁军的下落。我只不过是在合适的时机,把这潭水搅浑了而已。比如”
南宫治的面孔悄然凑近过去。
“打听到你的所有计策、弱点,然后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他直起身子,眼神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