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晴屈辱的泪水瞬间盈满眼眶,又被她狠狠逼了回去。
南宫治满意地看着她强忍的模样,终于缓缓松开了钳制,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微乱的衣襟。
徐妙晴飞快地拢好凌乱的衣襟。
镜中的女人,发髻歪斜,钗环半坠,眼中交织着未褪的情潮和冰冷的恨意。
南宫治这个混账!
他索取无度,自己为了大计也只得由他予取予求,可他却始终牢牢捂着那张最后的底牌!
不行!不能等了!
徐敬意那个老匹夫被韩王拖在云州,自身难保,这正是她徐妙晴挣脱桎梏,真正掌握主动权的天赐良机!
光靠南宫治这个反复无常的野兽是靠不住的,她需要绝对忠于自己的力量!
那支禁军,必须得尽快握在自己手里!
可若要找人,还能依靠的也只有徐敬若了
虽然上次南宫治当着他的面强迫自己时,他选择了袖手旁观,徐妙晴至今想起来都恨不得撕了他!
但此刻,她别无选择了
“来人!”
看着南宫治一脸餍足的离开,徐妙晴立刻叫了人来。
她挺直脊背,努力维持着太后的威仪!
“传哀家懿旨,召徐敬若入宫觐见!”
徐敬若来得很快。
有了南宫治那事后,他可谓是谨小慎微、低眉顺眼了不少。
这回更是直接抛弃了之前让他招摇过市的仪仗华服,转而穿了一声半旧的藏青色锦袍。
入殿后更是规规矩矩地行了大礼:“臣徐敬若,叩见太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起来吧,这里没有外人。”徐妙晴端坐在凤榻上,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温和笑意,努力压下心头因上次之事而翻腾的怨怼。
她甚至亲自指了指下首的绣墩:“坐,来人,给徐大人上茶。”
“谢娘娘。”徐敬若诚惶诚恐地谢恩,只敢在绣墩上坐了半边屁股,腰背挺得笔直,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
殿内熏着淡雅的兰香驱散了一丝之前的旖旎气息。
徐妙晴端起茶盏,用杯盖轻轻撇着浮沫,斟酌着开口:“哀家今日唤你来,是有一桩心事,思来想去,也只有你或许能为哀家分忧了。”
“娘娘言重了。”徐敬若连忙躬身,“能为娘娘分忧,是臣的福分。娘娘但请吩咐,臣万死不辞!”
随后缓缓抬起头:“娘娘说的可是那些个人?”
徐妙晴放下茶盏,身体微微前倾。
“你也知道,如今是多事之秋,朝中暗流汹涌,外间又唉。”
她叹息一声,仿佛不堪重负。
徐敬若恍然大悟,即刻道:“娘娘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臣此前已经有了些许线索,虽然因为南宫咳咳,总之,只要咱们顺着这条线继续深挖下去,就会”
“就会什么?”
一道戏谑的声音骤然响起,打断了徐敬若的话。
内殿通往暖阁的锦缎门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猛地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