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遂顿时像是被抽掉了骨头,失魂落魄地跌坐回宽大的龙椅上。
他茫然四顾,眼神空洞地扫过殿内侍立的几个内侍,最后落在跪着的大臣身上。
“那那怎么办?朕朕才多大?哪里懂得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韩王徐相唉!”
郑遂重重叹了口气,肩膀耷拉下来。
“你们你们都是国之柱石,是徐相倚重之人你们你们商议着办吧!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朕朕都听你们的!只要只要能平了这乱子就好”
郑遂垂下头,几缕散落的额发遮住了眼睛,只露出一个写满无助的侧脸。
下首之人瞬间松了口气。
果然还是那个扶不起的阿斗!
徐相虽远在云州,且危机重重,但京城的天,依旧是他们徐党的天!
“陛下圣明!”他叩首,语气明显从容了许多。
“陛下信任,臣等敢不竭尽驽钝!请陛下宽心,徐相定能力挽狂澜!臣等即刻去办,定不让逆贼猖狂!”
“去吧去吧快去吧!”郑遂无力地挥挥手,“朕得静一静,朕朕心乱得很”
看着他强压着“得计”的振奋匆匆退出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外,郑遂脸上那层懦弱惊惶的面具瞬间剥落。
他缓缓抬起头,眼中方才的茫然水光早已消失无踪。
徐妍如影子般悄无声息地从屏风后转出,垂手侍立。
“去。”郑遂声音平淡,微微挥手。
“把韩王造反的消息,原原本本、一字不漏送到太后那里。记住,要让太后娘娘恰好从她最信任的宫人口中无意间听到。”
“是。”徐妍躬身,无声退去。
寿康宫寝殿内,浓烈的甜腻暖香依旧浓重。
徐妙晴云鬓散乱,华贵的宫装被扯开大半,露出大片雪白滑腻的肩颈。
铜镜里,她脸颊潮红,媚眼如丝。
可那双迷离的水眸深处,却翻涌着隐隐的屈辱。
南宫治高大的身躯紧贴着徐妙晴,一手铁箍般勒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则粗暴地揉捏着,古铜色的脸上没有任何情欲的迷醉,只有冰冷的掌控。
他俯身,灼热的气息喷在徐妙晴敏感的耳廓,声音低沉。
“急什么?我的太后娘娘徐敬意倒霉了,您就这般按捺不住?想要那支藏在暗处的力量了?”
徐妙晴被他话语里的寒意刺激得浑身一颤,猛地侧过头。
“机会来了!南宫治!你答应过哀家的!只要哀家你就把禁军的下落”
“嘘”
南宫治带着薄茧的拇指重重碾过徐妙晴微微红肿的唇瓣,打断了她的话。
“我答应过什么?嗯?我只说过,看你表现。至于禁军”
南宫治低低地笑了起来:“那是国之重器,自然得重视。可徐敬意是遭了难,这潭水,是更浑了,还是快清了?娘娘,您看得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