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几乎破了音:“裂土封疆?!自立称帝?!韩王!你疯了不成?!这大齐江山,乃太祖皇帝一刀一枪打下来的!一寸山河一寸血!岂容你分割?!你想做皇帝?做你的春秋大梦!!”
“呵!”韩王也站了起来,毫不示弱地迎上徐敬意几乎要喷火的目光。
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彻底消失,只剩下赤裸裸的野心。
“徐敬意!你少在本王面前装什么忠臣良相!你心里那点龌龊心思,谁人不知?!你能篡,本王为何不能立?!这天下,本就是有德者居之!有能者取之!你徐敬意做得,我韩王就做不得?!本王就是要裂土称帝!你答应,你我皆大欢喜!你不答应”
韩王眼神陡然变得无比阴狠。
“那你就等着蚀魂散一点点啃光你的骨头!等着本王的大军,踏平你的营寨!让你徐敬意死无葬身之地!!”
“你你畜生!逆贼!!”
徐敬意气得浑身发抖,眼前阵阵发黑,胸中气血翻涌,再也压制不住。
“噗——!”
一大口黑紫色的毒血猛地喷溅而出,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般,向后软倒。
“相爷!!”亲卫统领和幕僚惊恐万状地扑上去扶住。
他瘫软在亲卫统领怀中,面色灰败如死人,嘴角残留着刺目的黑紫色血迹,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胸腔深处撕裂般的剧痛,仿佛真有无数细小的毒虫在啃噬他的骨髓。
韩王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幕,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掌控一切的从容。
“徐相,何必如此激动?”韩王的声音带着一丝虚伪的关切,却更像是在欣赏猎物最后的挣扎。
“你看,气大伤身,何况你还身中奇毒。再这般动怒,怕是等不到本王的大军踏营,你自己就先撑不住了。”
徐敬意双目赤红,死死瞪着韩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却因剧痛和毒血翻涌,一时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亲卫统领和幕僚焦急万分,老大夫更是满头大汗,拼命按压徐敬意的穴位,试图稳住他体内狂暴的毒性。
可是不行
毒性太烈,又不知道徐敬意是何时中的招。
徐敬意还如此被韩王刺激。
重重刺激下,没有解药,怕是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
韩王终于有了动作。
他放下酒杯,从怀中不紧不慢地取出一个小巧玲珑的玉瓶。
瓶身通体翠绿,瓶塞还极其奢华的用了一块温润的黑玉,一看便知宝贵。
所有人的目光都瞬间被这个瓶子吸引,徐敬意更是瞳孔骤缩,死死盯着那瓶子。
“比物”韩王将玉瓶在指尖把玩,徐徐开口。
“便是蚀魂散的解药。”
他刻意在“解药”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你休想拿毒药诓骗本相!”徐敬意用尽力气,从齿缝中挤出破碎的嘶吼。
“诓骗?”韩王嗤笑一声,眼神陡然变冷。
“徐敬意,都到了这般田地,你以为本王还有必要骗你吗?你这条命,对本王而言,价值在于你还能调动的几十万大军,在于你大齐丞相这块招牌!你死了,对本王固然是少了个心腹大患,但也意味着本王要付出更大的代价去啃你留下的硬骨头。这笔账,本王算得清楚!”
韩王顿了顿,声音压低。